您这一次,损失多少我以后帮您赚回来,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张春山问她:“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少年?蔓蔓,你还年轻,不懂这个商场,有些机会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我毕生心血都花在锦荣上,这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祁蔓眼前朦胧,她摇头:“不是的。”
“要想锦荣做大有很多办法,不是只有这样,我会想……”
“想?”张春山说道:“想要多久?实施要多久,万一失败了呢?蔓蔓,爸老了,经不起折腾,这么好的机会,爸不想错过。”
他说完看向祁蔓:“你现在不要想公司的事情,把你那些私事给我断干净,明早我来接你。”
张春山忍着火气说完转身就走,到门口时身后咚一声!
他愣住,转头,不可置信看着祁蔓,眼瞪大,因为气愤脸上肌肉蠕动:“你在干什么!”
祁蔓在他身后跪的笔直,一弯腰,头磕地,声音沙哑:“爸,就这一次,我求您。”
“你!”张春山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叱责:“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跪在这里求我?”
“荒谬!”
祁蔓闻言直起腰,她一张脸苍白如纸,衬得眼角和鼻尖分外红,双眼浮肿,眼底的光却异常平静,连带声音都不疾不徐:“是,我求求您。”
张春山本就怒火中烧,听到她这句话更是浇了一把油,他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
“混账东西!”
祁蔓被他打的身体偏一边,整个人趴在地上,依旧很平静:“爸,我求求您。”
这几个字宛如尖刺一样扎张春山心里,他想也不想抬手,瞄到祁蔓嘴角那抹鲜艳的红忍在半空,往后连退好几步,重重放下,说道:“你不用求我,入股的事情我已经定了,绝不更改。”
“明早我让人来接你。”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门摔的哐当响,祁蔓在他走后闷咳一声,吐出好些血水。
她身后大雨滂沱,雨势更大,掩盖有人走过的痕迹。
黎蕴站在阳台上,看向里面,见到祁蔓瘦弱身体,见到她肩膀耸动,病房安静,能听到微弱声响,黎蕴鼻尖一酸,握紧手机,别开视线。
她往后退两步。
不是存心想要听这一场戏,却还是被迫听了。
心头涌上来的滋味太难受,五味陈杂,她觉得很胸闷,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如果言之和祁蔓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能幸福的多?
这荒唐念头在脑子里闪过,黎蕴摇头,病房里有动静,她侧头看,祁蔓没起身,而是整个人躺在地板上,她穿着宽大的病服,衬得身形更瘦弱,那张脸惨白,衣服上有一点深褐色的痕迹,祁蔓抬头看着天花板,双目失神,空洞,像是个漂亮的傀儡娃娃,毫无灵魂。
她闭眼,水花没入秀发里,无声无息。
颓然的冲击感太强烈,祁蔓周身萦绕说不出的郁郁和绝望,宛如深潭,石子落下去,也溅不起任何水花,黎蕴深深看一眼,扭头进另一间病房。
和祁蔓这间病房用一个阳台。
她走进去后保镖犹豫会还是站在她面前,喊道:“夫人。”
黎蕴脸色不是很好看,她点头,问:“你没事吧?”
保镖摇头,祁蔓在看到车时就晕过去了,他抱着祁蔓往旁边躲才避开撞击,黎蕴道:“司机是什么人查过了吗?”
“警方调查过了,就是普通运货司机。”保镖说完看向黎蕴,说道:“夫人,真的不要告诉黎总吗?”
黎蕴偏头看他一眼,脸微沉,保镖往后退两步,其他人也默不作声。
病房安静,安静到黎蕴想到隔壁病房的场景,同样的死寂,她闭眼,开口道:“言之那边,你们联系吧。”
保镖忙点头:“好的。”
黎蕴转头看墙壁,满鼻尖消毒水味道,保镖道:“那车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