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你想的也没错,你除了动了手,确实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既然警察和法律教育不了你,就让你父母来教育你吧。”
听到父母两个字,她的脸色顿时白了。
“不、不行!”
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男人?!这么点事情还要找家长,还没断奶吗?!”
宋巡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切中了她的软肋。
张文慧从小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弟弟锦衣玉食,享受家里最后的资源,可她只能在同辈的底层里摸爬打滚,打肿脸充胖子。
弟弟的成绩虽然说不上好,但胜在从不惹是生非,嘴也甜,所以爸妈对他要求低,很宽容;而作为姐姐的张文慧长相说话都很刻薄,娇蛮刁纵,花钱也没有节制,一直都不讨父母喜欢,为了在亲戚面前充面子,父母也一直要求她事事都做到最好,能往上爬多高就多高。
如果把爸妈请过来,那他们岂不是又要骂她乱惹事……
“我说没有干过就是没有干过,”她眼角含泪,愤恨道,“你就算把我爸妈请过来,我也会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
林裴还捂着那个冰袋,余光里瞥了她一眼,弱弱地说:“文慧,你也不要多想,叫你父母过来也只是协商一下,你不用这么激动。”
主任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这种事情不请家长也说不过去,“是啊,文慧。也就请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并不是说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一切都还要再查。”
宋巡闻言,心疼地看了一眼林裴,转过脸来冷冷地说:“等到验伤报告和监控视频交到你父母手里时,希望你也能这么想。”
“算了吧?”林裴拉了拉宋巡的衣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哎……”
“……”
好一朵白莲花!
张文慧简直是一口血堵在胸腔里,恨不得喷个五公升。
因为林裴状态不佳,宋巡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就只留下了张文慧还待在办公室里被主任做复读机式的盘问和审查。
林裴一路举着冰袋、垂着眼角紧紧跟在宋巡身边,路过的学生也大都知道了他下午发生的事情,看他精神不振,都忍不住同情地叹了口气。
等到一上车,林裴摇下单向玻璃车窗,立马把冰袋往旁边一扔,疯狂揉手臂,“草……举了一路、累死我了。”
“我都说了我帮你拿着,你偏不让。”宋巡也很无奈,把他的胳膊放到怀里,十指细细地按摩着,“让你走快点也不走,举了都快半个多小时了,能不累吗?”
“我不多举一会儿,舆论怎么会觉得我被张文慧欺负了,又怎么会站在我这边呢?”
林裴一想到刚才张文慧有苦难言的傻逼模样,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格外得意,“不就是卖惨吗,这年头谁还不会装白莲了?我呸,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
宋巡想到一进教室就看到林裴被张文慧打得嘴角出血的模样,气血又有些往上涌。当时老师也在场,他立刻冲过去一把把张文慧推到一旁,抱着林裴要去医务室,临走之前还听到教授也动了怒、严厉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宋巡抱着林裴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去,林裴也没阻止,只是在快到医务室之前,他轻轻地拍了拍宋巡的肩膀。
宋巡一低头,就看到他嘴唇微微干裂,还有新鲜的血珠渗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时间紧张,两个人甚至没来得及对上台词、预演一下,之后林裴在医务室里紧急买了冰袋敷脸,又去主任办公室里对口供,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他只给了宋巡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