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哼了声,“这叫老天赏饭,并不代表他就过得容易。”
钟可?可?被勾起好奇心,“那你说他怎么不容易。”
其实这些,从前的钟可?可?比谁都?清楚。
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
老爷子顿了下,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你有爸爸妈妈,有爷爷,但他没有,他只有一个住在精神病院,一见到?他就会发病的妈妈。”
唇边翘着还没来得及消失的弧度,钟可?可?神情一凛。
“其实也不算是真?的没有爸,只是他爸再婚了,又生了个儿子,大家各过个的。”
老爷子语气很?淡。
像是在描述着很?平常的别人的家长里短。
钟可?可?安静地听着,突然?很?难受。
那种奇异的酸涩熟悉又陌生,一漾一漾地冲击着她的鼻腔。她很?难想象,看?起来那么天之?骄子的一个人,家庭背景是这样。
钟可?可?表情称不上好看?,“那他爸爸是不要他了吗?”
老爷子想了想,“也不算,是他自己恨他父亲,他父亲想认他的。”
“但是……”老爷子叹了口气,“反正?都?是解不开的心结,你要真?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
钟可?可?“……”
又是这句话?。
怎么什么都?要亲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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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七点。
姜遇桥匆匆换下衣服,根本来不及吃饭,就给郑良打电话?,那边接得很?快,像是在饭店,很?吵。
郑良刚“喂”了声,就听姜遇桥问,“票买到?了吗?”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透露出?来的情绪却是关切的。
下午的时候,姜遇桥就给郑良打了电话?,知道他那边最近没什么事,就拜托他帮自己去体育馆那边买几张momony演唱会的票。
这点儿小忙,郑良没有拒绝的道理。
当即就让手下的几个小警.察去买,但比较尴尬的是,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票都?卖光了,只有少数的几个黄牛在那儿,结果还是眼熟的,人家还没开口,黄牛就吓跑了。
郑良说这事儿的时候别提多尴尬,知道姜遇桥是帮喜欢的小姑娘买的,赶忙安抚,“没事儿啊你放心,我?这几天让他们多去盯着,总能?买到?。”
猜到?会是这样,姜遇桥缓慢抒了口气,“不用麻烦。”
郑良好心地问,“不然?我?帮你打听一下身边有没有朋友能?搞到?。”
“不用。”姜遇桥下颚线微微收紧,心里有了主意?,“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电话?挂断。
姜遇桥回到?办公室。
从抽屉里翻出?那张烫金名片,干净整洁的指尖在上面碾了碾,半晌,他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没几分钟,电话?通了。
听筒那头响起低沉的男嗓,带着粗哑的笑意?,对姜遇桥说了什么。
姜遇桥瞳眸沉郁,安静地听了会儿,薄唇轻启,“这个月月底,我?可?以见你一面。”
“但你要帮我?个忙。”
“最近有场演唱会,是你投资的吧。”
“我?要几张票。
……
钟可?可?在第二天晚上,收到?姜遇桥发来的信息。
是四张演唱会门票的照片,最后一场,时间在五天后。
后面跟了一条语音消息。
可?能?是晚上的缘故,男人嗓音低哑,顺着电流传递过来,带着莫名的暧昧,“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钟可?可?抿了抿唇,反手拍了一张收拾一半的行李箱,发给他,【我?已经开始收拾了。】
姜遇桥:【好。】
过了没几分钟,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