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宣采薇同大堂姐达成了一致。
这件事,大堂姐不让宣采薇管,决定自己亲自去查,一开始宣采薇还想帮忙,但大堂姐只是摇了摇头。
“我父亲那般惯会伪装之人,自然行事异常小心,人多反而容易引起他的察觉,我是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该是最容易搜集证据,虽然我在宫中不太方便,但因为母亲的事,最近这些时日回家频繁些,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得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能对母亲痛下杀手。”
听到这句话,宣采薇心里一“咯噔”,有往自己母亲身上的事想,但她再一想,这件事即使曝于人前,宣知礼哄着让大伯母别说,大伯母对宣知礼多年感情,多半也会同意,这样的结果,也总比大伯母身死留下一堆后患麻烦来得好。
宣采薇想不通。
最后,大堂姐叮嘱宣采薇这件事不要再外传,也顺势打消了宣采薇想寻求母亲帮助的想法。
也罢,她便多同大堂姐联系联系,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她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
因着出了大伯母这档子事,镇国公府各房之人情绪都有些低迷。
宣采薇也沉浸在悲伤之中,连围棋的事都喊了停,帮着大堂姐料理大伯母的后事。
一时倒也心思风花雪月,秦隐的事也暂时被宣采薇放在了心里的一个小角落里。
虽不常想,但冒出来的时候,总让宣采薇惦记。
且让宣采薇有些小郁闷的是,她的《追男一百零八式》一招都没试过呢。
宣采薇想了想,决定等把府里这些事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再去堵一回秦隐。
日子看似平静地过着,又过了一个月。
这日,宣采薇同镇国公夫人,还有镇国公府上其他一些女眷出现在了京师附近香火最为旺盛的一座寺庙——
月清寺。
也是同吉人山极近的那座和尚寺。
先前,镇国公府内眷因为大伯母的事聚在一起,便有长辈提议道,这些时日,不若去寺庙里给祖母和大伯母点长明灯,顺便给镇国公府祈福。
然后一行人便出现在了这里。
至于,为何不选般若庵,她母亲说道,月清寺的长明灯比般若庵有名。
等到宣采薇来到点长明灯的殿前,看到大排长龙的队伍时,心道果然如此。
宣采薇跟在大堂姐身边排着队,这般隆重的事,大堂姐自然不会缺席。
今日,二人皆穿了一袭白衣,看着更像对亲近的姐妹花。
同样一袭白衣的宣静姝倒是落后了宣采薇几步,没像以往那般贴着宣采薇,而是同其他几房的庶出妹妹处在了一处。
宣采薇余光扫着,神色微凝。
这些时日,她虽然有让香素去盯着宣静姝,但距香素观察而言,宣静姝并未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可能就是不爱出门了。
但是越是这样,宣采薇心里越是忧思,总有股不安在她心间弥漫。
宣采薇瞥了眼宣静姝,总觉得她这些时日好像不太一样。
倒不是突然不亲近她的事,而是她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萌动春.色。
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想不出头绪,宣采薇只得先收回目光,乖乖跟在大堂姐身边排着队。
大堂姐本是很安静,只是忽然轻轻地推了推宣采薇的胳膊,宣采薇看向大堂姐,大堂姐却下巴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
冲着宣采薇道。
“倒也有缘。”
宣采薇顺着大堂姐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穿着一袭白色儒衫的孟长思在院子的大门外来回踱步,然后小心地朝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干净清冽的眉眼满是开心激动,就连耳根都是绯红。
一如既往的单纯。
看着孟长思红了耳根的模样,宣采薇眼神一凛,冷不丁想起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