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镇国公夫人和她最为亲近的嬷嬷。
镇国公夫人同一旁的嬷嬷道。
“将这湿帕,扔了。”
一旁的嬷嬷身子一僵,眼神看见镇国公夫人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应下了声,将宣采薇留下的湿帕收入自己袖子里,准备一会拿出去处理掉。
镇国公夫人眉头紧蹙并未消散,反而有越蹙越紧的苗头。
其后,镇国公夫人手轻轻在一旁的矮桌上敲了敲,声音不知为何压抑着一分恐慌。
“嬷嬷,当年确定都处理干净了吗?”
嬷嬷点点头。
“回夫人话,老奴确定,老奴有亲眼去看过。”
闻言,镇国公夫人才眉头稍展,微微躺在身后的软塌上,缓缓阖了眼,轻声道。
“那便好。”
***
宣采薇这些时日,倒是忙碌,沉浸在围棋的知识海洋中,一时也没着急秦隐的事。
当然,宣采薇也觉得这件事急不来。
今日,她又是外出同承启先生进行学习,将近晚饭之时,才归府上。
可她今日刚一踏入府内,便觉府里的情况有些怪异。
宣采薇还没深想,一个小丫鬟便迎了上来。
“三小姐,夫人让你现在就去正堂。”
宣采薇认得这个小丫鬟,确实是她母亲身边的人,听着小丫鬟语气中的急切,宣采薇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头莫名笼罩了一层不安。
等着宣采薇踏入正堂之时,就见自己好些长辈已然都在这里。
宣家的几房主人,眼下都在正堂。
且她的母亲,还有几个婶婶眼圈都红红的,有些是刚哭完,有些是还在哭。
小辈中的姐妹亦然。
宣采薇一愣,不太明白眼下的情况,就见她母亲同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到她身旁。
宣采薇快步走到自家母亲身边,余光却瞥到坐在右手第一个座位的宣知礼。
也就是宣采薇那位觊觎她母亲的大伯。
虽然宣采薇现在一贯对宣知礼没个好脸,但此时的她也注意到宣知礼的不对劲。
挺大岁数的一人,眼眶全然是红血丝,整个人似颓然般,肩膀往下耷拉着。
屋子里的不论长辈还是小辈,眼神都纷纷扫过宣知礼,眼神或悲切或同情或可怜。
宣采薇心头的不安越发扩大。
她忙问向身旁的母亲道。
“母亲,出了什么事?”
回应的是镇国公夫人一声悠长的叹息。
镇国公夫人刚想回答宣采薇,就见镇国公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了来。
虽然镇国公没有穿戎装,但身后却跟着一队士兵。
这下,宣采薇更疑惑了,也没听说自家父亲今日要去训练场。
宣知礼一见着镇国公,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跑向镇国公,扒着镇国公的衣袖,眼神带着希冀道。
“找…找到了吗?”
镇国公本就是生的严肃,如今沉默不语的模样,显得他越发严肃。
屋内的气氛,随着镇国公的沉默越发严肃。
好一会,镇国公才道。
“大哥,我带着我麾下兵士,将你说的那座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崖底现在还有人在找,但我们已经找了很多遍。”
“没找到人。”
最后的四字,像是一个惊雷,一下子将宣知礼压垮,他本是半佝着身子扒拉着镇国公的衣袖,再听到那句话后,手上的劲儿仿佛一下子没了。
缓缓又颓然地跌倒在了地。
目光呆滞,也不知看向何处。
嘴里呢喃道。
“怎么会?”
“锦曼今早不过是出城踏青,她…她早上还说会给我带些花回来,放在我书房,增添点生气,怎么就…就不见了?就…回不来了?”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