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采薇没想到自己终于心想事成了一回。
想着回去, 还当真回去了。
只是可惜, 未能回到她自己真正的身体里去, 而是……
宣采薇看着眼前不算熟悉,但也看了有一些时日, 所以一眼就知道这是哪里的房间, 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又回到了秦隐的书房。
再次成了秦隐心上人的画像。
这还是第一次她重复穿到了同一个东西身上。
一时, 宣采薇虽然躲过了血污沾身, 却也眼现迷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 宣采薇余光扫到了一旁棋盘上,棋盘上星星点点地布满了许多小棋子。
只一眼, 宣采薇便觉察出了不对劲。
宣采薇爱棋, 所以, 当时第一次穿过来的时候,她已然看了这幅棋盘上的棋局, 她手上所执的是白棋, 她便默认自己是下白棋的一方。
很明显这一局,白棋处处受制。
虽然险险的解开了两路围剿, 但纵观整个棋局,危险依旧四伏, 稍有不慎, 满盘皆输。
宣采薇之前虽然看了这个棋局,但她并没有动下棋的心思,主要她担心秦隐突袭而归, 她来不及复盘棋局。
但这个棋局,她是记在脑海里的,过目不忘,是宣采薇难得的天赋。
可如今,宣采薇看着明显动过的棋盘,尤其白子已然安然突围了第三波围剿,她眉心微微皱了皱。
奇怪,棋盘上的棋子怎么会自己动呢?
难不成跟她白日的遭遇有关?
一颗怀疑的种子,埋在了宣采薇心尖。
宣采薇穿回来之时,已近傍晚,期间她又思考了许久,眼下已然又到了晚上。
宣采薇可以行动之时。
她先瞥了一眼外面,确认无人后,眼神才落在跟前的棋盘上。
宣采薇揉搓了下手上的白棋,眉心拧成了一条曲线。
面目沉凝了一会,然后朝着棋盘上的某个位置,准备落子。
宣采薇想不明白,决定实践找原因,先下来看看再说。
但……
宣采薇看着手中的白子,死活放不上棋盘,就像棋盘同她指尖的白子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一样。
“看不见的薄膜”几个字,划过宣采薇脑海之时,她有片刻地顿停。
其后,猛地一起身,急匆匆就往小木屋跑了过去。
宣采薇方才发现自己往那棋盘上下棋时,遇到的情况同之前她想往白色阴阳鱼眼里放黑色棋子时,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皆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在阻隔她。
宣采薇好似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白日的穿越,该是同昨日她往黑色阴阳鱼里放白色棋子作眼有关。
宣采薇三步并作两步,焦急地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昏暗的小木屋,一如既往地简陋。
宣采薇顾不得打量,快速跑去看主桌上的太极图。
这一看,宣采薇眉眼的焦急一顿,转而一凛,心里落了锤。
太极图上,之前宣采薇安上去后死活就抠不下来的黑色阴阳鱼的白棋子眼睛——
消失了。
这么凭空消失在宣采薇眼前,仿佛根本就没存在过。
落入宣采薇眼中的又是两只光秃秃的鱼眼睛,仿佛在诱惑着宣采薇给它们“安眼睛”。
宣采薇眉眼微微眯了眯,其里好似有情绪翻涌,但最终慢慢归于平静。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嘴角缓缓上翘到一个好看的弧度。
此行,总算让她稍微摸着点门道了。
黑鱼白棋眼,便是她白日穿越的关键。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倒水波不惊。
许是心里有了确定,宣采薇回去的时候,便不是那么慌张了。
不过,虽然她有了猜测,但谨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