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承乾吓的差点从墙头上掉下来,松赞干布心中的紧张瞬间全部化为愤怒,一个翻下落到地上:“你大爷的,你现在不是太子了!”
“那又如何?我还是恒山王!”李承乾靠在距离院墙不远处的厢房门口,摆头示意松赞干布:“快点把门打开,本王累了,要休息。”
“不开,你不是会撬门么。”
“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松赞干布要造反,马上就能送你去吃牢饭?”
“你……你这无赖!”松赞干布眼角抽搐,无声的与李承乾对视片刻,最后终于妥协,上前推开厢房的门,顺带请他进去。
“进你的院子是不得已,我总不能站在外面,这样影响不好,不过进之后我可没进你任何房间,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隐私被我发现。”进入厢房之后,李承乾找了一个椅子坐下,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恒山王殿下!”松赞干布懒得理会李承乾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行为,只是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当然是找地方睡觉。我现在也算是离家出走,你我兄弟一场,你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吧?”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被赶出来的,不是离家出走!”松赞干布翻了个白眼,但却没有拒绝李承乾在他这里留宿。
“说法不同而已,你又何必纠结呢。”李承乾摊了摊手,看着一脸郁闷的松赞干布:“你这么晚回来,不会是被隔离审查了吧?”
“你说呢?现在整个长安都乱了,就差没有全城戒严,你说你好好的太子不当,一天到晚的折腾到底是图个啥?那些大头兵战死了有抚恤金可拿,伤残了有农场收留,用得着你跳出来么?难道平等在你眼中真的就那么重要?。”
松赞干布的理念还是比较符合古人思想的,对于士兵、百姓的看法要大众一些,所以他无法理解李承乾为什么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却还要折腾这些事情出来。
“你不懂!”李承乾静静的看着松赞干布:“我不是要求什么平等,如果都平等了估计大唐也就要灭国了。”
“其实我要的只是公平,相对的公平而已。”
“你刚刚说的没错,那些大头兵的确是死了有抚恤,伤了有农场照顾。可是那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不容易,我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生命的价值。”
“他们也是爹娘生的,也是父亲含辛茹苦十几年养大的,他们为了大唐在外面作战,老子不能让他们流血、流汗最后再流泪。大唐必须承认他们的存在,承认他们的价值,承认他们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一切。”
李承乾的情绪有些激动,说到后来几乎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呐喊。
高句丽战场上经历的一切犹在眼前,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那些伤残士兵凄厉的哀嚎,无数的残肢断体充斥着他的脑海。
目睹了战场上血流成河的场面之后,他无法像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无视这一切,一具具血淋淋的肉体让他无法忽视在不久之前那还是一副副鲜活的面孔。
松赞干布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李承乾的想法,而且他也参加过无数次的战斗,也能够理解李承乾的想法。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在我这里住下去?”良久的沉默之后,等到李承乾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松赞干布开口问道。
“你现在又没有老婆,我在你这里住几天怎么了?难道你这院子里还藏着女人?”李承乾发泄似的将心中的郁闷喊出来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恢复了以前逗逼的性格。
是的,从本性上来讲,他就是个逗逼,只不过太子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可是现在好了,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王爷,再也没有人来监督他的言行,原形毕露便成了对他最好的形容。
松赞干布再次被李承乾气到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间厢房归你了,不过你护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