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那长刀刺入他胸前。
玉道长徒手抓住了刀身,阻止它更进一步。
无花振袖拍飞了玉天宝,握着得手的罗刹牌,斯文优雅笑道:“原来真货是被你贴身藏了起来,平白耽误我许多功夫。”
洛飞羽一脸不可置信,又惊又怒,愤然含泪道:“你竟……对我下手!”
无花……无花本想按着剧本,做出副冷血薄情的样子来,但瞧见洛飞羽这槽点甚多的演技,不由默默别过了头,暗自抽搐了嘴角。
在众人眼里,这便是他心里有愧,不敢直视玉同尘的表现了。
洛飞羽似是被伤得极痛,素来冷清的面容染了不少凡尘颜色,字字泣血控诉道:“你如此帮我,就是为了谋取罗刹牌?”
无花眼中的笑意温柔而亲切,“不错。”
没人会知道,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其实都在洛飞羽那穿模的刀尖儿上;他额上沁出的薄汗,也不是因为得手的喜悦或紧张,而是在精心计算着刀刃和洛飞羽真正的前胸的距离。
——是的,洛飞羽今日没套假胸。系统出品,优质穿模,那一刀看着是刺进了他的心脉,其实连皮都没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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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无花还是很小心,洛飞羽身上的血都是他自己抓住刀锋的手上流的,无花不敢太用力,生怕洛飞羽一个走神,这刀尖就真刺进去了。
玉道长凄然一笑,惊天剑意拔地而起,众人大骇之下,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无花身形一震,圆睁着眼仰面倒了下去。
他落地之后,玉道长那根大葱才堪堪落入无花颈边的石缝中,深深竖插进地板。
玉同尘出手之快,比电光石火还要迅速,以至于根本没有一人看明白他是如何出招、又是如何得手的。
他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很快也晃了晃身体,向与无花相反的方向倒了下去。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
这变故来得太快,转眼间玉道长就达成了双杀成就,跟潜伏在他身边欺骗感情心怀鬼胎的无花和尚同归于尽了。
众人茫然看着断了气的玉同尘,又看了看另一边光头旁边竖着根葱的无花,长久都没能回过神。
玉天宝颤巍巍爬过去,捡起地上染血的罗刹牌,扭头问孤松道:“松松松……松长老,罗刹牌传给了我,现在,本少爷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吧?”
孤松复杂同枯竹和寒梅交换了眼神,皱眉观察了地上的洛飞羽片刻,点头道:“少教主。”
玉天宝拔.出玉同尘的那根葱,不知何故,这普普通通的葱段,到了他手里,竟化作一柄品相非凡的长剑。
他难过都写在脸上,耷拉着嘴角吩咐下去:“父亲生死未卜,我长……兄又在殿前暴毙,你们动作麻利些,将他们厚葬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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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繁星如萤。
玉天宝独自一人抱着酒,涕泗横流坐在玉同尘碑前,哭得伤心。
孤松皱巴的老脸上伪装得极为体贴,丝毫没有因玉天宝是个十三岁的纨绔小屁孩,就泄露怠慢之色。他恭敬安慰道:“少教主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
“不是都说了让本少爷自己待会儿吗,你怎么还在这杵着?”玉天宝吸着鼻子,不悦白他一眼。
孤松颔首道:“少教主的安危重如泰山,我等自当尽力保护。”他面似欣慰,还称赞玉天宝:“少教主手足之情感动天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着实比从前长进了不少。”
玉天宝没好气道:“你见谁死了哥,还可能死了爹,还能笑容满面招摇过市的?本少爷不哭两声那还是人吗?啊?”
“……”孤松刚夸他一句,立马就被噎了回来,噎得无话可说。
玉天宝瞅着他心烦,胡乱摆手撵他,“下去下去,别妨碍我缅怀长姐,哎……眼瞅着身边儿就这么一个惊艳的美人,怎么偏偏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