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去结束自己被作为数据的一切。
小白鼠还能躺平了好吃好喝被养着呢,这里的人倒好,当了小白鼠还要帮研究员记数。
行吧,社会结构的多样性还是很奇妙的——太宰治评价。
不过也不是不能试试拱火。
“胖达前辈,你们不觉得这个死亡率……”
“这个数据报告还挺有意思的,你看看!”胖达扔过来又一份资料,打断太宰治的问题,对他俏皮地眨眼。
——不能说,会被注意到。
胖达什么都没说,不过足够太宰治领会到他的意思。
阿努比斯注视着整个纳克特,所以不能说,不能表现出质疑。
太宰治同样眨眨眼,表示明白。
看来这个试验场的小白鼠也已经进化出反抗意识了呢,话还没说完就反应到会引起阿努比斯注意,必然是有这样的想法才会有所警惕。
但那个据说注视着所有的阿努比斯真的不知道小白鼠们的小心思吗?
事事都习惯做n手准备的太宰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时正好卡斯托尔他们一起回到这间实验室。塞赫美特作为这里的主人走在最前面,见自己学生和殿下们隐形关注重点相谈甚欢的场景,微妙地挑了挑眉。
作为导师,她比她的学生们要更早察觉到他们一开始自己都不明确的那点小心思;但她的学生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导师们也在计划目的相同的事,甚至比他们要更为大手笔。
他们都想要摆脱阿努比斯和荷鲁斯的控制。
但比起学生们单纯想要离开的愿望,知道更多东西的他们要更无所谓。
他们不是“想要”,而是“只要”能摆脱控制,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
离开这个温房也好,去未知的世界流浪也好,哪怕干脆将这份意识消抹也可以,只要不继续下去……不再继续被操控着重复这个被写好的“剧本”。
是,他们是没有痛觉,也不能理解“疼痛”这种概念。
但日复一日看着自己的同伴去送死,日复一日亲手送自己的学生离开……被攥紧心脏的感觉却从未消失。
从未变得“麻木”的不舒服感。
所以也没必要告诉学生们他们在计划什么。
计划成功,学生们也能达成心愿;计划失败,不过是再一次轮回。但中间计划进行的困扰没必要让学生来分担,所以塞赫美特和阿米特都没有和学生透漏过这些,其他殿下也是。
他们可是老师,挡着学生前面,帮他们挡下过量的困难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不过看胖达和太宰治使的小眼神,这么快就搭上线了?可太宰治他们这一批是被荷鲁斯他们重点关注的孩子,塞赫美特有点担心胖达他们被牵连。
太宰治作为在现实见过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刻斯那黏糊劲的人,第一眼没在卡斯托尔身边看见另一个随口问了句:
【你弟弟呢?他居然没跟着你来?】
————
他的弟弟?
卡斯托尔不动声色将这个话题带过,强撑着表面的平静和太宰治沟通接下来的安排。
之前没人提醒,被模糊修改的记忆因为泽特尔种下的潜意识引导总是下意识越过那些微妙奇怪的地方;现在有太宰治点明,那些繁多的漏洞便清晰的浮现。
波吕丢刻斯在卡斯托尔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
他们互为对方生命的半圆。从出生之前,直到现在,他们的生命便一直纠缠在一起,从未分开。
如果说记忆组成灵魂,那么他们共享一个灵魂,不可分割。
不需要质疑。
当太宰治提出他有一个弟弟,卡斯托尔便明白了一切。
漂浮不定的魂灵找到归宿的方向,知晓拼图缺少的形状,一切困惑迎刃而解。
卡斯托尔明白了泽特尔不止是抹去了他上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