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海风微微。
在看起来像私人承包的高级海滩上，只有四个人在这里休闲度假。
准确来说，是三个人形咒灵、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长发和尚、以及一个泡在水里的类章鱼小咒灵,在章鱼……海洋咒灵陀良的特级领域里度假。
巨大的沙滩伞下,真人和夏油各自占据一把舒适的沙滩椅，一个看书,一个看报。
真人手边还放着一杯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果汁。
漏瑚和花御在另一边聊天。
陀良在水里泡着。
沙滩上气氛一片祥和，宁静闲适。
“叮铃铃……”
被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平板无趣的初始铃声打破了度假胜地……海洋领域内的宁静。
从屏幕的光滑程度来说，很容易看出这手机的光洁如新。
原厂PET手机膜都没能留下多少指纹，基本上是拿了后就没怎么碰过,甚至大概率今天才拿出来——还是因为有预约今天会找，这个被科技方面发展地不错的新盟友送过来的新手机才得以重见天日。
“下午好。”
带着点俄式弹舌的发音，打来电话的一方用听起来有些含糊，像是刚睡醒的声音打招呼。
唔,这个点刚刚午觉睡醒也说得通。
为表诚意，双方都打开了视频通话模式。
当然比起咒灵一方阳光充足，视野明亮的沙滩；通话另一边昏昏沉沉的环境看起来就像真人经常去逛的下水道,通话人的面目也不是特别清晰。
真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夏油在心里嗤笑,表面依然和蔼亲切，像庙里的高僧。
“日安,费奥多尔阁下。”
的确在下水道搭窝的陀思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略微凌乱的头发也像是刚刚午觉起床,被帽子压住。
他跳过寒暄没头没尾地问：“我们这边一切准备就绪，你们呢？”
虽然是在讨论利益相关的问题,语气却并没有多关心。
头带哥萨克帽的俄罗斯青年慢吞吞接过身边下属送来的咖啡,拎起银质小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勺子和瓷杯碰撞的声音像是倒数的钟声,在空荡荡的地下空间回响。
周身的气息同样惬意舒适。
比起兢兢业业到处跑的调查员们，已经安排好后续问题的幕后boss们看起来都在享受短暂的假期。
毕竟一切就绪，他们只需要等待“角色”就位。
“我们也安排好了。”夏油回答，眼尖地注意到费奥多尔身边递咖啡的人换了一个，半是闲聊的多问了一句：“上次你身边那个小丑呢？”
“他出去玩了。”陀思笑：“他只是我朋友兼同事，我并不能控制他的行动。”
其实也不怎么关心的夏油无所谓地点头继续。
倒是撑在夏油椅背上，仔细打量陀思那边环境的真人，一开始还有点乐趣在猜测对面是哪个下水道，在脑海里搜刮一通，实在想不起有相似的环境后遂放弃。现在听到陀思说到果戈里，有点心不在焉的真人不知道突然get到了什么，兴高采烈地和夏油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跑：
“我也出去玩啦！”
真人咋咋呼呼惯了，经常突如其来地闹腾。一个人闹腾还不够，往往还会拉上其他咒灵或者夏油一起。
同样管不住也不会管的夏油头也不抬，习惯性的挥挥手表示自己在谈正事，让真人自己玩别闹他。他则继续和陀思商量后续安排，任由真人拉着其他咒灵出去玩，周围环境因为领域撤销变成一个普通的房间。
当然隐蔽防护的结界还在。
本来最后收尾阶段也没什么好聊的，话不投机的两个人没几句话便挂断电话。
“和那只老鼠讲话……”把麻烦的牢骚吞进肚子，夏油摸摸下巴嗤笑一声：“还是咒灵好骗。”
可不是吗，咒灵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