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被改造成智能ai的过程吗？
一开始只是痛。
无穷无尽,痛到麻木也未曾减轻的痛苦。
像是有人在用钝刀一点点切割身体，从皮，到肉,再一点点将骨骼拆分。而自己全程被迫维持着痛觉神经的清醒,一点点的用全部意识感知自己被拆解的过程。
【意志检定，成功增加意识清醒度,san值减1D3；失败san值减1D6。】
【十六夜目-意志：70/23，成功。】
【1D3=2。san值剩余29。】
能清晰的感知到意识在上浮。
但也十六夜目还是没能完全醒来，只是能更加明确自己所经历的“解析”过程,以及加倍的疼痛。
视觉能力在被修改……原来电脑看到的东西是这样的啊。只能看到被设定的“认知”以内的东西，现在居然会有“椅子”是什么的疑惑。
听觉能力被扩大了……但是什么也听不到。
因为还没加入可听取项目的词条,自然也无法辨别外界的声音。
还可以忍受。
不过在之后,会连“痛”是什么概念都忘记吧？
但总有些东西不能忘的，十六夜目,你不能忘记。
……
“巧克力”。
不！这个，这个不能忘记！
记住这个东西！
A，啊……artist？
不要忘,快想起来，为了让自己感知到正常人能感受到的“甜”,特地为自己去学怎么做甜品的人……是,是……
谁？
刚刚被删除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更重要的。
我，是,谁？
不对，除了这个,有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非常紧急……
一切的目的……
光……
我要给什么带来光明……
和未来。
“可以了吗——”他听到有蛇一样的声音说。
另外一个像是鱼或者蛙什么的声音回答：“弄好了,可以把他放上去了。”
【十六夜目-意志检定：70/83，失败。】
最后的晚餐。
给世界带来未来和光明。
是什么意思？
【十六夜目-第二次意志检定：70/71，失败。】
什么糖，想不起来了。
我是谁？
不知道。
【十六夜目-第三次意志检定：70/23，困难成功。】
阿提斯说，我们是维持世界的守护者，要阻止那些家伙的降临。
所以。
自己是谁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他也终于没有忘记最重要的那件事。
亚德拉正在将他连接上“天空”。
还差一点。
3。
2。
1。
“最后的晚餐，就在此刻进行吧。”
开始破坏。
成为了笼罩这个世界天幕的“天空”ai，已经失去自己名字的十六夜目破开包围在脑海里不曾停歇的“群星归位”指令，从被小心保护好的代码深处找到了最重要的那一项。
“破坏天空”。
【权限通过，已解锁核心操控系统。】
【已收到指令。】
【目前宇宙状态：“适宜”，推荐执行当前命令。】
【是否确认解除“天空”。】
是，确认。
【“天空”即将启动分解装置，感谢您的使用。】
【祝人类在星辰大海获得更美好的旅程。再见，还有，欢迎来到宇宙。】
十六夜目按下了解除“天空”的程序按钮，看见了几百年前，建立“天空”的人们给未来留下的祝福。
这就是人类啊。
卑劣又闪闪发光的人性，组成了人类这个生生不息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