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生俱来的风华光彩依旧。
“卢泰西亚酒店?”
法妮环顾四周,发现在吉莱广场的西侧有一栋新近建成的酒店式旅馆,五层高的旅馆通体用白色岩石作为外墙,富含艺术气息的浮雕点缀在墙角廊檐上,看起来既有佛伦斯传统的古典雅致,又有近年来流行的新颖华丽之美。
法妮从小生活虽然拮据,但毕竟是王室成员,审美和品位是从不欠缺的,现在手里有了钱,自然选择合适的居所。
法妮走进了宽敞的酒店大堂,正在值守的侍者听到门铃看过来之后,顿时眼睛一亮。
在内行人的眼里,真正的优雅是模仿不出来的,那些用奢华和华丽包裹起来的交际花再怎么妖娆,也散发不出那种岁月传承潜移默化出来的独特韵味。
“她怎么一个人?衣服也有些褶皱?鞋子.......她走路来的?”
年老的侍者有些奇怪,像眼前这种目光漠然,雅致端庄的女子应该带有专门的侍女或者侍从,一套衣服也绝不会穿两天,出入有专用马车才对。
“难道我看错了?”
老侍者不知道的是,法妮连夜赶路上千里,马车早就在路上散了架,半夜里翻墙进城所有的马匹和随身物品都丢在城外了。
“请问女士,有什么需要帮您的?”
“要一间房,要看得见卢泰西亚大街的房间。”
“好的,请问女士您怎么称呼?”
年老的侍者拿起了纸笔,准备进行例行的记录,这倒不是为了应付治安所的巡查,而是为了更好的为客人服务。
法妮没有说话,而是把一枚金路易放在柜台上,轻轻的推了过来。
老侍者顿时恍然,这是哪个权贵家的小姐跟家里闹了情绪跑出来散心,自然不想被人知道真实的身份。
“四零六号房,我现在带女士您上去!”
“不用了!不要打扰我!”
法妮随手再抛出一枚金路易金币,独子往楼上走去。
“呵呵呵!真是个阔绰的女孩儿。”
老侍者飞快的把两枚金路易藏了起来,心里已经计算出自己可以扣到多少好处。
屋外的光忽然被挡住了,老侍者抬起头来,赫然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斗篷的人。
“门铃怎么没响?”
老侍者看着眼前这个把脸藏在深深兜帽中的男人,右手警惕的摸向了柜台的下面。
那里有一把最近很流行的MX三号左轮,虽然专门为女士量身设计制作,但是因为体积小、扳机压力低,在紧急情况的时候反应更快,广受老手的欢迎。
“你有什么事?”
眼前这个斗篷男人形象不明,酒店是不会接纳入住的,老侍者冷漠的摆出了不欢迎的态度。
一直稳定粗壮的手伸了过来,递给了老侍者一个埃居银币。
“那个女人住在哪个房间?”
“呵呵!”
老侍者鄙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抬起右手就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老枪不老。
“嗡!”
“呃!”
老侍者眼神骤然一缩,动也不敢动了。
一柄细细的刺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锋锐的剑刃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
“这里.......是布拉德曼侯爵的产业......哼!”
细细的刺剑再次往前刺了几分,鲜血顺着老侍者的脖子流下来,沾染了雪白的衬衣衣领。
“四零六,那位女士住四零六。”
斗篷男人收回了刺剑,转身往门外走去,走的时候顺手把那枚埃居银币又拿了回去。
老侍者颓然倒地,捂着流血的喉咙痛苦的喘息,刚才那一瞬间的遭遇让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两个金路易.......不值得一条命。”
老侍者迅速在心中计算出了生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