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门走去。
每一次飞艇撒播传单之后,都会有教会和市政厅的人上门收缴传单,普通的平民甚至还会被大肆搜捡一番。
沙克男爵怒气冲冲的打开大门,刚要开口喝骂,却发现门外不是光明教会和市政厅的人,而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子。
“尊敬的沙克男爵,这是我家主人给您的邀请信,如果您有意赴约的话,今晚九点请到城北黑林镇等待。”
男子说完之后就走了,连给沙克男爵问话的机会都没留。
沙克男爵打开邀请函看了一眼,顿时眼神一缩,脸色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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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突~突突突”
飞艇蒸汽发动机的排气声在远去听起来很有韵律,但如果在你耳畔轰响的时候,就是一种摧残。
沙克男爵的耳朵已经严重耳鸣了,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抱怨,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飞艇的舱外。
一条绵延看不到尽头的高高长墙,是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而在长墙以北,迷蒙的黑暗已经近在咫尺。
三艘大型运输飞艇,一字排开贴近了北方长墙,以“观光”的姿态自西向东飞行。
而飞艇的吊舱之中,挤满了跟沙克类似的人,他们有责任感、有大局观、有社会地位、有公众影响力。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黑暗的时候,心情都是紧迫、暴躁而沉重的。
“当年我在这里战斗的时候,从长墙上是看不到黑暗的,至少要向北五十里才会看到黑暗,可现在怎么就这么近了呢?”
“是啊沙克,我也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步,可恨那些愚蠢的政客,还在为了可笑的目的,做着肮脏的打算........”
“不管那些混蛋怎么想,我是要在这里战斗下去的,我已经五十岁了,一个老战士最好的宿命,不就是在这里战死吗?”
沙克摇了摇头道:“昨天我见到了夏尔国王,他很清楚的告诉我,不需要我穿上盔甲战斗,他需要我们把亲眼看到的真相,告诉南边那些被蒙蔽的人........”
“..........”
沙克男爵沉重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共鸣,反而导致了集体的沉默。
好半天之后,才有一个矮个子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低声说道:“沙克,我们愿意为了家人无悔的战死,但是你也明白的,我们没有能力主导教会的意志。”
沙克男爵默然,现在光明教会支援北方长墙的态度很微妙,至今没有援助一兵一卒不说,还用光明的大义命令夏尔等人死守长墙。
十几万联军战士还有已经抵达的数万援军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打也不是撤也不是,明摆着是要被当成炮灰给坑了。
“大家快看,前方据点的烽火点燃了!!!”
一声疾呼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透过飞艇吊舱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灰蒙蒙的黑暗之中有橙红色的火光闪烁,按照这些老兵的推测,烽火应该是来自于长墙北方的联军前突侦查据点。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难道战争.......就是在今晚吗?”
沙克等人都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向着北方敬了一个军礼。
他们都是参加过长墙防御战的老兵,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之下,前突据点的联军战士已经阵亡了!
并不是所有的据点都是黑水据点的,也并不是所有的据点之中,都有一个夏尔,一个阿丽亚娜。
沉寂的北方长墙忽然沸腾了起来,军营中的战士们纷纷开始动员,分批上城墙防御,各种灯火闪烁不停,向着周围传递联络消息。
飞艇靠近了都伦城的废墟附近,在这一段没有城墙的防线上,聚集了近十万的战士,看地面上迅速移动布防的旗帜,有曦光十字星、有佛伦斯的金鸢花狮子、洛林人的橄榄枝弓剑、普鲁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