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现在满脑子都是纪夕生病和如何表白这两件事, 闻言立马曲起中指敲了敲纪夕的额头道:“天天惯的你。”他拍了拍纪夕的背,准备出去给医生刚才开的药拿进来伺候小祖宗吃,“松开我,自己在这先躺一会儿。”
纪夕手没松,发烫的额头抵着顾子安脖颈, 轻声呢喃道:“哥,你要去哪儿啊,我难受, 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要你陪我睡。”
顾子安叹口气,朝门外喊了一声:“柳邑。”
纪夕吓了一跳,赶紧松开顾子安, 掀开被子往里面一钻。
他这幅撒娇的样子怎么能给别人看到!纪老师不要面子的吗!
顾子安感觉自己怀里突然一空,然后人就没了。
他立马生出一丝感慨: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小妖精斗......
算了,斗不过。
柳邑敲门进来,很有眼色地拿来了水和药, 柳邑知道顾子安向来把纪夕看的比他自己都重要。
他看着顾子安冷峻的面容和犀利的眼神, 有点犯怵, 小声道:“我已经跟钱制片和辛秘书都说过了, 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俩都滚蛋。”
顾子安正按照医嘱从药袋里取药,只给柳邑一个“你也滚蛋”的背影。
柳邑识趣地赶紧出去。
客厅里站着的辛武,见他出来, 忙一脸紧张地小声问他:“纪老师没事儿吧,顾总是不是又发脾气了?”
柳邑抚了抚胸脯,自顾自念叨道:“吓死爹了,大家都是肉做的,只有这顾阎王身上披了层无形的刀子,气场特么的太瘆人了。怪不得老话讲恶人自有恶人磨,就是欠纪夕治他,磨死他才好。”他看了眼辛武又道,“医生说没什么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纪夕听见柳邑出去,又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举着顾子安手心里的药往自己嘴里送,再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把药送了进去,还埋怨顾子安:“哥,你可真磨蹭。”
顾子安宠溺地捏了捏他鼻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纪夕嘴里正泛着苦味,被塞了一块巧克力后,味蕾立马被丝滑浓郁的口感包裹,他品了品味道又看了眼包装,甜丝丝的味道快速扩散至整个心脏、胸腔。
他往床那边滚了两下,抑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离顾子安稍微远了一点,这才抬起头看向顾子安:“哥。”
纪夕微乱的发丝随意地搭在额角耳侧,脖颈白净修长,双颊微红,嘴唇开合露出粉嫩柔软的舌头,眼睛湿漉漉地泛着迷离的水光。
顾子安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挑眉问:“怎么?”
他不忍心逼着生病的人,就这么放过他却也不甘心。
纪夕见他不动,腿从被窝里伸出来,勾着脚背往他手心里蹭:“哥,你跟江陆谈事情,还不忘给我带巧克力啊。”
他俩今早去花园餐厅吃早饭,回来的路上纪夕跟顾子安念叨了一句“哥,刚刚那个巧克力真好吃”,哪知道自己随口说的话,这人都记在了心上。
掌心里的脚生得特别好看,瘦长白皙,脚趾圆润,顾子安盯着握着摩挲着,逗他道:“没有,本来是给江陆拿的,他说他不喜欢这个口味,我就随手装口袋里了,倒是便宜了你。”
纪夕使劲踢了他一下:“正好江陆喜欢你,你赶紧去找他吧。”
顾子安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又是不忍又是好笑,用力握着他的脚踝,不让他抽回去:“怎么?我又没有睡别人,就给人拿了颗巧克力,你也吃醋的吗?”
纪夕知道顾子安这是拿自己刚才的话堵他呢,这人就是想逼自己,说出喜欢他的话来。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想了想,其实这话也没那么难说,自己是喜欢他:“哥,我......”
“好了,逗你呢,我就是特地为了我的纪夕拿的。”顾子安对他心软了,不忍心再逼他,“想让柳邑照着这个给你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