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况,就算他去精/神/病医院,那也需要家属签字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是他唯一的家属,就是他进入精/神/病医院,也需要我签字,也是我亲自把他送进医院!”
“没有人可以越过我!他们没有这项权利!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的弟弟?!!他们为什么不敢联系我?!”虞润乘痛苦地咆哮道,“他们为什么不敢联系我?!因为他们心里有鬼!”
虞润乘痛苦而悲愤,那种痛苦和悲愤绝不掺假,让围观的人心都揪起来了,
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工作人员眼里不由露出几分怜悯与同情,虞润乘眼泪根本止不住,哭得没有任何形象,他乞求道:“我请求你,我请求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现场一片寂静,工作人员咬了咬下唇,下意识地看向叶流安,虞润乘也扭头向叶流安看过去,叶流安却没有发声,虞润乘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地熄灭,他几乎瘫软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的,发出兽类般的哀鸣,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台下的记者手中的摄像机飞快地闪烁,镜头将这几幕忠实地录下,男人悲戚的声音让收看直播的网友忍不住怜悯心疼,这男人几乎让他们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哥哥和父亲,那么像。
“那让我把我的弟弟带走,可以吗?!!”虞润乘手掌握成拳,愤怒又悲哀地用力敲了敲地板,那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不忍直视。
“从理论上说,是没有问题的,”叶流安略带冷淡的声音响起,“但是,从实际上来说,恐怕不行。”
“为什么——?!”虞润乘猛地抬头看着叶流安,惊愕地开口,质疑道,“凭什么我不可以带走我弟弟?凭什么?!”
“因为刚刚按照虞硕铭先生的要求,我们已经联系了警/方,让警/方对他提供保护,而虞硕铭先生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跟警/方沟通,”叶流安微微抬了抬头,淡淡道,“所以,我想您应该没办法把虞硕铭先生带走。”
叶流安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并且,虞硕铭先生大概已经跟警/方离开,如果您想要见他,或许警/察/局才是您应该去的地方。”
“至于您的请求,请求我们帮帮您,我不知道您想要的是那种帮助,”叶流安心平气和道,“但是您觉得,一个为他付出无数却被他在背后捅了无数刀子以至于身败名裂的女人,还会愿意见到他的家人?会想要对他提供帮助?会想要……”
叶流安顿了顿,轻描淡写道:“或许我不是个什么善良的人吧,真可惜,我不想要,我更不想再见到他,能忍住心里翻腾的愤怒不去报复,已经是我最大的仁义了。”
“也请您对我宽容一些,谢谢。”
虞润乘愣愣得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女子落落大方,坦率自然,一双黑亮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羞愧愤怒亦或是不好意思,清澈自然,如水一般流动,
这几句话如当头一盆冷水直接浇下,浇的他整个人都有几分冷意,是啊,他到底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寻求叶流安的帮助呢?
……直播的时候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弟弟是怎么利/用这个女子,是怎么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黑人行动,是怎么将面前这个女子逼上绝境,是怎么让她身败名裂,
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寻求她的帮助呢?
那些话不仅打了虞润乘一个耳光,而是抽了在视频APP前面观看直播的人一个耳光!
虞润乘的悲哀和痛苦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去怜悯这个人,甚至在叶流安表现的十分冷淡的时候义愤填膺,叶流安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帮帮虞润乘这个可怜人?
但是当叶流安略带冷淡、条理清晰地开口说话时,他们才想起来,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有能力去帮助虞润乘,但只有叶流安,是最有权力拒绝他的。
被虞硕铭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