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母女俩往禅房走去。
禅房之中,陈设简单至极。
舒甜便找小沙弥,多要了一床被褥,铺在了觉尘娘子身边。
宽阔的高塌之上,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并排而卧。
觉尘娘子静静躺着,舒甜时不时转过头来,偷看她。
觉尘娘子忍不住看她一眼,道:“怎么还不睡?”
舒甜低笑一声,道:“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娘一起睡。”
觉尘娘子听了,心中五味陈杂。
婚后,她和永王,盼这个孩子盼了多年。
若没有发生那些事,她和永王,一定会好好陪伴舒甜长大。
其实,在觉尘娘子心中,一直觉得亏欠舒甜。
只是,如今,她也没有什么机会补偿女儿了。
“娘……”舒甜小声唤她:“您在想什么呢?”
觉尘娘子敛了敛神,低声道:“没什么。”
舒甜“哦”了一声,轻轻道:“娘,我有点冷……”
“娘去帮你找找被子。”
舒甜却凑近了些,道:“我想和娘睡在一起,我们把被子叠起来盖,就不会冷了……好不好?”
觉尘娘子还未说话,舒甜便“嘻嘻”一笑,自顾自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觉尘娘子呆了呆,下意识将舒甜的被子拉了过来,按照她说的,叠加在了两人身上,复而躺下。
舒甜小心翼翼地凑到觉尘娘子身边,道:“娘亲这儿真暖和。”
这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依赖感十足。
两人的胳膊轻轻贴着,很是亲昵。
觉尘娘子侧头,看了女儿一眼。
舒甜靠在她身边,已经一脸满足地闭上了眼。
她深深凝视舒甜,忽然觉得,心中多年来的空白,被慢慢填满。
这一刻,她不是清修的孤家寡人,而是一位有血有肉的母亲,苏文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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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舒甜一直在普云寺待着,由于送信不便,于是她好几日都没有给夜屿写信了。
夜屿和莫远山、宋亦清等人,早就到了北疆。
前面几日,他们一直分头处理公事,今日才有空聚在一起。
“你们可别小看这家饭馆,当年叶将军在时,便很喜欢带我们来这儿喝酒,羊蝎子做得很是地道。”莫远山指着街口处,声音郎朗。
夜屿和宋亦清循声望去,只见那饭馆门口的牌子,都有些褪色了,但里面的客人却不少。
宋亦清一笑,道:“快带我们去尝尝。”
莫远山笑着点头。
夜屿走到门口,抬眸,记了一眼门牌。
他心中想着,若真的好吃,下次带舒甜来尝尝。
三人找了处空桌落座。
“小叶,庞鑫余党之事,查得怎么样了?”莫远山徐徐问道。
夜屿缓缓端起茶杯,低声道:“抓了三十多人,都是庞鑫插在各处的暗桩,应该已经拔尽了。”
这些年来,庞鑫独自在北疆,看似是为了避开夜屿,实则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一方面讨好着当时的皇帝,另一方面,又急着向梁王、靖王他们献媚。
梁王、靖王与北戎的联络,全部靠庞鑫传递。
庞鑫周旋在多方之间,获得了不少利益,于是在北疆进一步扩充了自己的实力。
这次将他的暗桩拔掉,夜屿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夜屿低头,轻抿一口茶水,道:“莫大哥,玉谷城守军的情况如何?”
莫元宵一笑,道:“你可记得之前那程副将?”
夜屿点点头:“记得……在玉谷城闹粮荒之时,他不但全力守城,还想了许多分发粮食的法子。”
莫远山道:“此人踏实肯干,又对大云忠心耿耿,我打算重用他。”
夜屿笑了下,道:“如今整个北疆都归你了,他跟了你,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