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吴鸣酒醒了,有些睡不着,索性到院子中踱步。
这院子是新添的,他还算满意,终于可以布置一个属于自己的练武区域。
他缓缓走到兵器架前,拿起那一柄夜屿用过的长剑。
他第一次见到夜屿,夜屿已经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一袭暗红的飞鱼服,威风凛凛,叫人肃然起敬。
夜屿办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与他的瞻前顾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他向夜屿敞开心扉之后,彼此的距离拉进了很多,若放到以前,吴鸣完全不敢想,会和夜屿等人在一起舞剑谈天,欢聚一堂。
吴鸣内心温暖了几许,他一时兴起,抽出长剑,在院中挥舞起来。
忽然,破空的风声响起,吴鸣面色一变!
他敏锐回头,出声呵斥:“什么人!”
院子的幽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影,他华服无度,眸中精光乍现。
来人冷幽幽道:“怎么,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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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寒风凛冽。
冬洪一抛缰绳,马儿四蹄翻飞,一路风驰电掣般,向城北赶去。
舒甜坐在马车内,倚着车壁,歪歪地坐着。
她觉得有些热。
舒甜忽而伸出手,撩起马车车帘,将半个脑袋伸了出去。
长风呼啸,将她发髻吹得散乱,酒意还未被风吹醒,就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舒甜跌坐回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夜屿。
“大人做什么?”她声音甜软,带着几分醉意。
夜屿眼角微动:“这话……应该我问你。”
舒甜指着窗外,一本正经道:“看红星星啊!”
说罢,一把撩起了车帘,又准备探头出去。
夜屿嘴角微抽,天上漆黑一片,云层密密麻麻,哪里来的星星。
不过有一排红灯笼罢了。
夜屿摁住她的手,道:“没有星星。”顿了顿,他又道:“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舒甜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我很热。”
说罢,自然而然地扯了扯领口。
粉嫩白皙的脖颈,微微露出一段,夜屿微怔,连忙避开目光。
忽然,马车急刹一瞬,舒甜没坐稳,一下便跌在车厢里。
“咚”地一声,舒甜摔得缩成一团。
夜屿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蹙眉问道:“怎么样?”
舒甜懵懵懂懂,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疼。”
一定摔肿了。
外面冬洪的声音响起:“大人,天太黑,有个坑没看清……没事吧?”
夜屿冷冷道:“小心些。”
冬洪赶忙应是。
舒甜有点儿飘,自己坐不稳。
夜屿沉吟片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两人并肩而坐,他手臂轻拢在舒甜上臂,虚虚扶着她。
舒甜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她转过脸来,直勾勾盯着夜屿。
他平日里穿着飞鱼服,明明是一身暗红,却总给人一种幽冷的感觉。
今日换了一身墨蓝长袍,却多了几分温润,气宇轩昂。
夜屿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喉间轻咽,一言不发。
舒甜有些累,她顺势往后一靠,恰好落到夜屿手臂上。
夜屿面色微顿,下意识看了她一眼,舒甜懒洋洋地靠着,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有些迷离。
舒甜面若桃花,眼睛波光粼粼,仿佛一汪泉水,清澈见底又带着些许神秘。
她勾起唇角,笑意比平时多了一分妩媚。
夜屿看着她,薄唇轻抿,手指微微用力,将她揽住。
舒甜忽然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抚上夜屿身前衣襟,划拉一下。
夜屿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舒甜无知无觉,她侧身低头,凑近夜屿,手指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