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摸了摸鼻子,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蒸熟的面饼,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就从人家哪儿掰了一块,吃完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舒甜秀眉微蹙,她沉思片刻,挽起一个笑容,道:“各位大人慢慢吃,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便解下围裙,匆匆踏出饭堂。
外面寒风呼啸,舒甜拢了拢衣襟,一路穿过长廊,走向锦衣卫指挥司的衙门。
“站住!什么人?”
门口守卫大喝一声,舒甜忙道:“我是后厨的董舒甜,有事求见夜屿大人。”
那守卫借着灯笼微弱的光,打量舒甜一瞬:“原来是董姑娘啊……大人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呢。”
舒甜面色微顿,又问:“吴佥事在吗?”
守卫耸耸肩,道:“吴佥事家中有事,今日早早便走了……”
舒甜抿了抿唇,只得谢过守卫,离开了衙门。
舒甜忙完饭堂的事情之后,便回了后院。
她隔壁的厢房,漆黑一片,也没有任何声响。
也不知道玉娘到底在不在。
舒甜凝眸看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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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
清脆的耳光声,“啪”得打破了暗夜寂静。
玉娘捂着脸,吃痛地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冯公公……”玉娘怯怯地缩成一团,不敢看冯丙。
冯丙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阴郁。
“你这个废物,居然被别人耍得团团转!”
冯丙气急败坏,道:“让你看个孩子,都能看错,咱家要你何用?”
玉娘连忙端正跪好,解释道:“冯公公……那孩子一直待在衙门,玉娘进不去,便只能通过旁人探听……虽然出了纰漏,但玉娘实在是尽力了……还请公公息怒!”
“不必向咱家解释你的无能,咱家不感兴趣。”冯丙冷冷道。
冯丙下江南,前后花了半个月时间,却徒劳无功,便一股脑儿将气撒在了玉娘身上。
“滚出去,不要让咱家再看见你。”
玉娘面色忐忑:“冯公公……千错万错,都是玉娘的错……还请冯公公行行好,马上、马上就到玉娘的毒发之期了……”
玉娘说着,眼中露出一丝惶恐。
冯丙轻哼了一声:“你是否毒发,与咱家有什么关系?咱家从不养废物。”
玉娘面色一白,伏地抱住冯丙的脚,哀求道:“冯公公,这一次玉娘不慎中了他们的圈套,但以后不会了!我趁着那小厨娘不在,在几个衙门守卫的吃食里下了蛊,再有几日,他们便会成为我的蛊奴了!他们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的!”
冯丙冷笑了下,道:“成为蛊奴又如何?说不定和你一样蠢笨无用。”
玉娘身子一僵。
她的毒发之期马上要到了,若没有解药,她就会受千虫噬咬,生不如死。
玉娘咬牙,道:“求冯公公给玉娘最后一次机会,玉娘一定会设法接近夜屿,探知到锦衣卫指挥司最深的秘密。”
冯丙已经十分不耐。
自从他把玉娘送去锦衣卫指挥司,她只偷到过一次情报,且那情报还让皇帝给锦衣卫指挥司记上了功劳。
玉娘声泪俱下,苦苦求着冯丙,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绝望至极。
冯丙烦躁地将她踢开。
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摸出一颗解药,道:“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搞砸了,不等你毒发,咱家也会要了你的小命。”
解药滚落到地上,沾染上一层灰尘。
玉娘却如珍似宝地捡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口里塞。
她将解药吞下去之后,整个人好似放松了不少,终于回过神来。
她抬手,擦了擦面上的泪痕,慌忙退下。
夜色幽深,玉娘独自走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