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萧肃努力回想, 早上丁天一到底说了些什么, 良久, 隐约想起他是有两句话提到了“别人说”。
第一次是他和萧然谈崩的时候, 他说,“别人说你是故意整我,利用我搞垮巧颜, 我还不信,只当是你哥给我设的陷阱”。
第二次是他向萧然动手,自己冲出去, 他恶毒地咒骂:“别人说我还不信,今儿我算是见识了, 你们家真是个个奇葩, 一个……”
后面的话太不堪,萧肃无心回忆,只问荣锐:“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是他的朋友, 合伙人, 同学或者同事……”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劲——从这两句话反推, 这个“别人”肯定在丁天一面前说过很多萧然的坏话, 恐怕还带上了萧家全家。
什么人会对他们家带着如此深刻的成见,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丁天一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也感觉到不对了吧?”荣锐说, “从这两句话反推, 丁天一身边应该有这么一个人——他和丁天一无话不谈,不管是恋爱上的琐事, 还是商业上的大事。而且他对你们家成见极深,还很可能非常熟悉。”
萧肃背后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会是谁?”
荣锐摊了摊手,说:“这就要问你了,你仔细想想。”
萧肃皱眉道:“我们家一向低调,我和萧然从不和人结仇,我妈在生意场上倒是难免得罪人……那范围就太大了,商业竞争难免有赢有输,人心难测,谁知道对方怎么想?”
“那只能从丁天一这边考虑了。”荣锐说,“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密友,既参与他的生意,又讨厌萧然,还和你们家有龃龉的。”
萧肃茫然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和他统共就见过几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对他的社交圈一无所知。”
脑子一转,忽然觉得这事儿哪里有点矛盾:“可是,如果这人是丁天一无话不谈的密友,那一开始就可以反对他和萧然交往、拆散他们,为什么要等他们都快订婚了,才忽然吹这种耳旁风?”
“两种可能。”荣锐推论,“一,他们俩串通好的,一开始丁天一接近萧然就没安好心。二,这人是在他们恋爱以后才认识丁天一,成为他的密友的,所以无法事先搅散他们。”
萧肃猛地想起早上自己和萧然的对话——到现在萧然都对丁天一的变化感到无法理解,明明一开始他们那么好,丁天一那么温柔小意,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会不会就是这个人从中作梗?
“我怎么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点。”萧肃迟疑着说,“从萧然的叙述来看,交往后期丁天一的变化很大,和以前那个对她充满爱意的男朋友简直判若两人,她今天早上还在感叹这件事,直说‘人生无常’。”
荣锐道:“这么说我们要找的是这样一个人——他在丁天一和萧然交往一段时间以后,才出现在丁天一的社交圈,但用很短的时间就成为丁天一的密友,甚至是商业伙伴。而且他对萧然,对萧家有着很深的成见。”
萧肃默然点头,喃喃道:“会是谁呢……”
他对丁天一毫无了解,只见过寥寥数面,第一次是萧然带他回家见家长,第二次是和荣锐在珑州与他偶遇,第三次是萧然的生日宴,第四次就是今天早上了……
突然,萧肃意识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一共见了丁天一四次,有两次都同时见到了另一个人。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三次。
第一次,是在珑水河边的步行街上,第二次,是在珑州Hyatt酒店对面商场的咖啡厅里,第三次,是今天早上,在红酒会所的大门口。
凡是丁天一出现的地方,似乎都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洪颖。
“我今天早上见到了一个人。”萧肃对荣锐说,“在萧然来之前,我在品酒室的窗户外面看见有人送丁天一过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