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做,平日里,所有人都出去上工,除了在城里给人做学徒的陈锋和读书的陈蜜之外,奶奶就做把家里弄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陈竹却做不来自己什么都不做,看着老人家做事,于是她就取一旁剁好的鸡食,拿出去喂鸡了。
家里有两只鸡,平时都是把它们当金疙瘩般地宠着,对现在的人来说,鸡要死了,那真的是要哭死,鸡可以下蛋,蛋可以留着自己吃,也可以卖掉,大多数都是偷偷拿出去卖掉的,能换点钱或者粮食过来。
陈竹喂好了鸡之后,关好了篱笆门,浑身有点黏糊糊的,对于一个爱干净的现代人来说,一天不洗澡真的是太折磨人了,但是现在,农村人一般是好几天才洗一次澡,也没有那么讲究,任何问题在温饱面前都要退让。
肚子都吃不饱了,谁还管自己干不干净。
她受不了身上有味,昨天人不舒服,她没洗澡,只擦了擦身子。于是她就打了水,放在院子里晒,今天的天气好,太阳很大,太阳晒一晒,水就热了,也不废柴火,不过她也记得以前的爷奶跟她说过,太阳刚晒过的东西不能马上用,等太阳那股猛烈的气散了再用。
好比以前常常晒被子,晒好之后得拿回来晾一会儿再睡,至于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了,但是她尊敬老人家们的智慧,很听他们的话。
陈老太太看她在晒水,皱眉地对她比划,大意就是厨房里有热水,让她拿去用,她摇摇头,“奶,我用这水就行了。”
家里的柴是陈伟民去砍的,崔美玉又是一个较真的性格,她要是多用了,指不定又要被骂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如果是她爸砍的柴,她当然会用,不是她怕崔美玉,只是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崔美玉这类的人身上。
等水晒得差不多了,她伸手探了探,有些热,她端回了房间晾,顺便把最后一块蛋黄拿出来,进了她爸妈的房里。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吃的,陈伟业一愣,“闺女,什么玩意儿?咦,蛋黄?”
陈竹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得心口热热的,“你这傻孩子,有吃的不紧着自己!”
“爸得赶紧好起来才是正经事儿,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说。
听她这么说,陈伟业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老爷子的性格看似公正,实则偏心,要不是他的性格强硬,只怕他们家都要被欺负死了,闺女这么懂事,他更加难受,看着她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不?”
“没事,不疼。”她笑着说。
“正好我也闲着,腿断了不能动,手还能动,编草席给你换头花戴。”
“啊?”她一愣。
“上回你堂姐给你了一个头花,你不是很喜欢吗?”
陈竹从他的话里想到了屋子里的那个头花,那是绢布做的,大红色,看着是挺好看的,就是她一个小姑娘,戴着大红色的头花,怎么戴怎么奇怪,何况,她现在肌肤黑,戴红色头花显得特别的土。
“你大伯大伯母不行,堂哥和堂姐对你还不错。”陈伟民说。
陈竹想了想,没说话,陈锋是很憨厚的,也不知道狡猾的陈伟民和崔美玉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至于陈蜜……这姑娘给她的感觉,就是难说。
好像是对她好,好像是对她也没这么好,记忆里原身和陈蜜的关系似乎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虽然陈蜜常常送她东西,但是吧,陈蜜那股高高在上的样子,原身也记忆深刻。
总之,陈蜜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姑娘,一点也不像她在书里读到的爽朗女主。
陈竹和陈伟业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把水给端到一旁的澡间,快速地洗了一个战斗澡,实在是那澡间太可怕了。
所谓的澡间,就是一个小屋子,大小就只能站一个人,然而因为常年潮湿,里面长了一些绿油油的苔藓,还有一些小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她最怕虫类了,忍着发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