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宁仪细想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付锐修松开他的唇,往后退开, 他舔了舔唇齿上剩余的血迹, 歪了歪唇, “你牙齿还挺锋利。”
本以为自己能扳回一成、却没想反而赔了本,宁仪一时陷在刚刚被亲、尝到血味和奇怪的熟悉感三重感受中出不来。
付锐修抬手抹去宁仪淡粉的唇上沾着的血迹, 毫不浪费地舔回自己口腔,平常冷峭的面容此时有些恣意,“吃饱了吗?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想再吃东西了。”
宁仪下意识地舔舔还有些濡湿的唇, 当刺激的血腥味又卷土重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宁仪立刻住了嘴, 恨恨地瞪着他。
“虽然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明明是我被咬了……但是如果你觉得不解气,可以再咬一次。”付锐修凑近, 双眸直视着他, 一指不到的距离,呼吸交缠。
宁仪磨磨牙,看了一眼他被咬破已现红肿的下唇, 瑟缩了下视线。
“不咬,我牙疼。”小可爱堂而皇之地给出理由。
付锐修正待有所动作, 宁仪陡然站起身,险些撞到付锐修的鼻尖,他拉开木椅,面色绯红, “我还没吃饱,过一会儿你得亲手做夜宵给我。”
说完,付锐修就见宁仪僵着脚步,差点同手同脚地回了屋。
付锐修极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在胸膛震颤,他抑制不住地反复抚唇,回忆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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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宁仪刚刚睡醒,还没有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时,付锐修又送了一小束淡雅的花束来,“早安。”
宁仪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这花束的意思,脸色姹紫嫣红。
昨晚宁仪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宵夜的事,结果付锐修当真端来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馄饨,宁仪没忍住,将就着被喂了半碗。
宁仪觉得有点腻,付锐修就给他拿了两颗梅子,另拿来一瓶酸奶,让他过半个小时再喝。
宁仪到底不是神经粗大的人,在付锐修与往常一样帮他捏着肩颈和小腿一些敏感地方时,敏锐地感受到与平时的一些不同。
大抵是情绪变了,目光变了,连触碰的感觉都让他觉得难耐——像挑逗一样。
但明明只是最寻常的按摩。
只是按摩而已。
宁仪反复催眠自己,但效果甚微,最后将人赶出了房,躺在床上好一会还是睡不着。
似乎是有感而应,手机嗡嗡震动,付锐修选择了语音通话。
宁仪不知为何有点烦他,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捋一捋,但想到自己之前还答应对方可以追求自己,不能言而无信,也就接受了邀请。
“……睡不着?我给你和宝宝讲个睡前故事?”付锐修开始快速找起一切自己能找到的适合睡前听的催眠的童话故事。
宁仪没有理他,就让他开始叙说——
像溪水轻声叮咚的声音流淌过耳边,宁仪恍惚中就没了意识。
再一醒来,开门就面对付锐修,宁仪想到自己昨晚很没出息地听着对方的声音睡着了,一时也不知道是感激多还是别扭多。
“中午12点的聚餐?”付锐修放好花,确认时间。
“嗯。”宁仪提起精神。
殷振君和苏卷两人因为最近学校有几场考试,所以都没法来,宁仪得一个人去结交、探讨。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没什么。
他打开聊天群,一群人正在兴奋地讨论今天穿什么、佩戴什么,今天见面会不会发现群里的某些自诩帅哥的人其实是靠脸一辈子找不到对象的单身狗,如此云云。
宁仪饶有兴趣地看他们讨论今天佩戴什么表、什么首饰,自己却极朴素地一样金饰没沾,只搭了一身看起来儒雅温和的舒适棉质衣服就坐上付锐修的车去赴宴。
这次据群主统计,大概会来四十多个人,但实际能到的又不知道能有多少。
宁仪到达指定的酒店时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