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握着拳兴奋地挂断电话,“谢谢你呀!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刚刚那人是谁?”付锐修从下向上看着他,眼神却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不重要。”宁仪无所谓地答。
付锐修偏过头,揭穿他,“你手机上显示是‘妈’,但刚刚却是个男人声音?”
“啊?”宁仪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难道你以前,都是这么玩的吗?”付锐修平淡的目光下隐藏着几缕不快和厌恶。
“哎?不是不是,你在想什么?”宁仪突然发现这话有些怪,会引起糟糕的误解,还是很奇怪的那方面。
他连摆手,大幅度动作带的宽松的家居服领口歪了歪,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
付锐修做出好以整暇、拭目以待的姿势等待他的回答。
宁仪回忆起刚刚接到电话时的情景。
因为是宁母打来,宁仪很快接了电话。
宁母一上来就连声责怪,训斥他昨晚怎么没有回家,今天又到这个点都还没有回来。
宁仪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忘记给宁母去条信息说一声,大概是由于还不习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母亲。
宁仪稍稍一问,就套出了话,原来是韩清酒又找上门,并告诉宁母,自己绝对还有不少钱。
宁母发现宁仪的嘴严得很,就将手机递给了韩清酒。
“阿宁,你最近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你昨晚去哪了,我和阿姨都很担心你。”韩清酒略尖的声音金属一样摩擦过宁仪的耳膜。
宁仪冷笑几声,充分将“你好烦”的寓意嵌入进近乎讽刺的笑声里,“你们担心的是钱吧,怕我携款逃跑?”
要说,韩清酒也委实没什么出息,几万块也惦记到现在,为了从他身上榨取来自付锐修的利益,也是煞费苦心。
韩清酒立刻否认,哥俩好拉家常似的说:“……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可你靠那点钱能生活多久呢?不如你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宁仪不是好诱哄的原主,正懒于应付他,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屋外安然坐着、置身事外的付锐修。
他挑起一抹笑,问:“你不是想知道我昨晚去哪了吗?”
韩清酒愣了一下,“嗯。”
宁仪将手机横放在唇边,轻声说:“听着。”
于是就发生了之前他跑出来让付锐修配合的一幕。
默默听完后,付锐修沉默一刻,问:“所以你就拿我当挡箭牌?”
宁仪满脸自豪,笑嘻嘻道:“我这叫兵不血刃!”
付锐修眉头一抬,“你这叫偷奸耍滑。”
宁仪耸耸肩,不认同地努了努唇,“放心好了,这人很怂的,他不敢来找你。”
原主找付锐修要钱,付锐修为人正派,心有愧疚,所以不在意。但要是被韩清酒这种人利用,相信付锐修会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永远闭上嘴。
好在这事也只当个插曲,付锐修看起来并没有想了解他私生活的**,又看了会书,喝了杯茶,坐在阳台的舒适小软椅上晒会太阳,就快到了吃饭的时间。
香味一阵一阵从厨房往外飘,没一会就把宁仪勾了出来。
张阿姨正把提前炖好的山药排骨舀出来,只留下锅里几颗枸杞和黄芪片。
宁仪看着有些馋,然而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等待。
张阿姨的厨艺相当好,又健康营养,他吃过一顿就爱上了。
一阵门铃声顿响,宁仪闲着没事,就去开门。
门打开,入眼是一个陌生男子,约莫和宁仪差不多高,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文闲雅,只因为平直的上眼皮和一双锋利剑眉毁坏了些温润的感觉,带出凌厉的严肃感。
男子看到开门的人一愣,退出去几步看了眼门牌,又往屋里瞅了瞅,疑惑更盛。
“你找谁?”宁仪问。
“付锐修在家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