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紧要关头,任何一步出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所以要在被发现之前,先一步将恶鬼的珍宝毁去。
于是花开院弥生向屑老板打了个申请,就光明正大的来到了刀匠之村。
毕竟猫猫都是好奇心旺盛的生物。
屑老板对长毛猫猫会有这样的请求,也算意料之中。
鬼舞辻无惨认为花开院弥生的刀匠之村之行事为了满足好奇心。
玉壶和半天狗认为花开院弥生临时加入,是因为无惨大人对此次战斗的重视。
毕竟谁都知道,少年与无惨大人之间关系匪浅。
他是无惨大人的另一双眼睛。
只有黑死牟猜到了花开院弥生真正的目的。
在临行前,他拦下了弥生,“不管你想干什么……这件事……不被允许……”
在某种程度上,意外执着。
就算是伪神,能够将零式打败的,也只能是他黑死牟。
在太阳陨落之后,月亮失去了他的光辉。
独自彷徨于黑夜中,与萤火为伴。
毕竟是黑死牟花费了三个月的时光,倾尽刀匠之力,才制作出的人偶。
在黑死牟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花开院弥生:……
看着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理由来的黑死牟。
花开院弥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所以黑死牟阁下,您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指责他带坏了缘一,沉迷手办不务正业?
真要比较的话,参与制作了继国缘一等比例手办制作的您,不是更像是个hentai?
这就是家族遗传吧。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所以花开院弥生才没有在找寻到零式的第一时间动手。
毕竟有点麻烦啊。
花开院弥生心里想到。
随即在被无一郎发现行踪后,觉得问题有点大。
这到底该如何通俗易懂的对十四岁的孩子解释他家族先祖间的爱恨情仇。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这孩子。
童磨有时候调侃花开院弥生就是妈妈桑一样,总是在负责一些繁琐又细致的事情。
比如在四百年前。
斑纹战士出现之后,鬼的生存环境一下变得险峻起来。
鬼舞辻无惨被千里追杀,杀到听到继国缘一的名字就生理性反胃,却还是需要进食。
这个特殊时期,花开院弥生所要做的就是将平白无故消失的人变得合理化。
化作四处行商的香料商人,或是为一直在家等待的妻儿,面色沉重送回一袭破损的衣物。
「请问您是XX的妻子吗?真是非常抱歉X君他在回乡路上……」
一辈子普普通通生活在村子里,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女人,只能掩面失声痛哭。
为自己早逝的丈夫,也为自己前路不可知的未来而哭。
但这短暂的哭声,往往也在花开院弥生掏出或多或少的钱财作为补贴后渐渐停止。
毕竟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
人是要向前看的。
飓风吹过之后,也只能强打精神,勉力向前。
只有当人的死亡得到了一个表面的合理性,才不会引起鬼杀队的怀疑。
在这一点上,花开院弥生做的永远都是滴水不漏。
这也算是一种天赋。
谁又会想到趁着月色,风尘仆仆将家属遗物带回的少年,会是传闻中可怖的吃人的鬼呢。
毕竟少年是那样柔弱与自责。
但问题是,就像人类不会多想今天摆在餐桌上的鸡蛋到底是哪只母鸡生的一样。
鬼舞辻无惨当然也不会去了解自己一时兴起下嘴的食物的生平事件。
一切都要靠花开院弥生自己去想办法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