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花元山默默念着这句话,叹了一口气,神色和缓了些:“今年多大了?”
“二十。”
花元山的眸光锁在月儿身上,除了那张低垂的脸,其他的一切,仿佛是怀月重新复活在他面前一样。
特别是刚才的琴声,明明袅袅余音皆是怀月的风韵,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他低吟着:“月儿,你为什么叫月儿?”
“月儿的名字是父母起的,穷人家的儿女名字都是乱喊的,有什么道理可循。”
花元山沉默良久,四周静地可怕,月儿不自禁地抬眼看了看花元山,却发现花元山的眉目深邃,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二少爷?”
花元山回了神,面上掩了一丝苦笑:“进去吧。”
月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朝花元山欠了欠身:“是。”
月儿婀娜的背影摇曳而去,在寒月清辉下优美而妖娆,仿佛多年前院中那个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曼妙身影。
此时花元山默默叹气,转身而去。
月儿重重关上了月楼居的门,手心里全是冷汗。
此时窗下的雪落梅花琴寂寂无声,月儿忍不住泪落腮边,唯有细细的泣音无边弥漫。
底下月色澄亮,街上的热闹光景一浪高过一浪。酒坊外,姜暖偏偏倒倒走着猫步。
“真好喝!邂逅,呵呵,邂逅!”
苏眠无奈摇头而笑,早知道她酒量这么浅就不该跟她去酒肆喝酒,十足一个小酒鬼,还丝毫没有酒品,喝醉了又是唱歌又是笑闹,惹得一路人不停侧目。
“姜暖,我送你回去。”
“嘻嘻,不想回去,我在这里没有家,我是姜暖,不是花樱,我喜欢的人是夙棉!”姜暖狡黠一笑,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
苏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一把搂住她:“我再猜好不好?”
“夙棉,我真的好想你,不要,不好玩。我们来唱歌,唱歌好玩!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姜暖靠在苏眠的深上,白皙的脸庞上有浓浓的红晕。
“小酒鬼,以后不准这样随便跟陌生人出去喝酒,很危险知道不?”苏眠忍不住想训斥她几句。
姜暖看着他:“我知道啊,我只跟我喜欢的人喝酒,而且你是好人,我跟你喝酒!”
苏眠眸光一黯:“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说不定我是个大大的坏人呢!”
姜暖凑在他面前,仔细地看着他,忽而笑了:“你骗我,你才不是坏人。我告诉你哦,我姜暖看人很准的咧,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好人,是个善良的人!坏人怎么会长一双像你那么清亮的眼睛呢!对不对?”
苏眠笑了:“可好人坏人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我好困!”姜暖靠在苏眠身上,忽而感觉一阵困倦袭来。
“阿暖?阿暖?”
“不会吧?睡着了?
苏眠心疼地看看已然熟睡在他怀中的可人女子,脸颊红晕晕的,像成熟饱满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姜暖的嘴动了动,靠在他身上翻了个身,睡得沉沉,那么安稳满足的一副模样。
苏眠不由得笑了起来,幸好上天送给他的这份礼物。
他将姜暖一把抱起,拦了一辆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清晨的阳光落在姜暖的脸上,暖暖的,痒酥酥的。
就像是有柔软的羽毛拂过她的面颊,让人忍不住想打个呵欠。
“喵呜!”
此时大白猫从姜暖身上猛地跳下来,毛茸茸的长尾巴扫过姜暖的脸颊,终于让和周公缠绵良久的姜暖睁开了眼睛。
“大宝,没吓着你吧!”一个身着蓝锦褂子的小女子跑进来一把抱起大白猫,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跟花云属于一个年龄段,眼睛大大的,神色戒备地看着姜暖。
姜暖一呆,耶?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