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从来节制,吝也应酬,想来,沈先生与他私下,应该关系很好吧。”
沈颜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沈惜君,沈惜君眉心跳了跳,热略的笑了,一并遮掩,“督军严重了,督军那日送来的贺礼着实贵重,我还忐忑了好一阵,其实心内着实不安啊。”
沈颜挑了挑眉,看向沈柔,沈柔巧笑倩兮的样子不曾改变,倒是杨碧君脸色一闪,极快的一抹痛苦消逝。沈颜会意的笑了笑,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两下,“沈先生太客气了,看重,便说明沈先生一定有过人之处,今日我贸然请沈先生来官邸做客,还希望我们日后能够愉快相处,共同为渝州的美好明天尽一份心里,届时,我必定大大褒奖,以当友邦楷模!”
但是这话,说的已经是极露骨了,沈惜君心里虽还有疑惑,但沈羽此时还在大牢里关着,他借口四军扰乱地方治安,绑了一命换一命,沈颜应该是无路可走了,如果自己再跟沈羽合作,那他这渝州督军,可真就做到头了。
不过思及此,沈惜君一笑,欣喜道,“有督军这话,我再感激不尽,一定竭力配合你,助督军辉煌!”
直到酒杯轻碰,嫣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荡出一抹碧波,而后落入口中。
沈颜似乎是放了心的样子,痛快道,“沈先生,我听说你最近商行里有匹货物运不过来?”
“督军说到这个,我真是惆怅,货物吃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尤其是消炎药,供货最紧,南方那面这些时日政局不稳,所以,对这监察异常的严格,我的伙计走了几次都没走成,这不,我还欠着医院一笔账单没还!”
沈惜君说着,摇了摇头,“督军怎么知道?”
“那日花小姐伤着,我配她去渝州医院,正巧听医生说了这事,说没有消炎药,好些病人等着救命。这样吧,我写个函,沈先生让伙计拿了我的函从督军码头走去买药,如今南北虽不稳,但料想我的面子,还是能值几分钱的,这样可好?”
沈惜君一愣,神色立时显出几分狂喜来,“督军,肯帮这个忙?”
如果能有沈颜的督军手谕,那么这匹药就可以直达日军手中,全力对付北边抗联!他还可以从中牟利,赚取暴利!
可一旦沈颜插手中日事物,他再想跑,便没那么容易的事情,沈羽草包一枚,只要他掌控了西北!!
沈颜大笑了,不在意道,“这也是为我渝州百姓,有何不可!!明日你派人来我办公室,青柏会将函件转交给你。”
沈惜君被脑海里虚幻的场景激的一脸的感动,忽的起身走到椅子旁边,朝着沈颜弯腰鞠躬,很慎重的说,“督军的情谊,我沈惜君自当倍加珍惜!”
沈颜嘴角微微上扬,若有似无的笑,“如此,最好。”
几人又说了一阵话,沈惜君便要起身告辞,沈颜也不挽留,送了他们到客厅门口,沈惜君想了想,忽的转过身一脸笑意道,“督军,听闻您最近身子不适,肩膀酸痛?”
沈颜顿了顿,随即笑的还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可不是,最近可能是有些腰疼。”
沈惜君眼眸一垂,不紧不慢道,“柔儿在家时学得一手推拿的好手艺,督军若是不嫌弃,便让柔儿帮着督军正正骨,好早日解除病痛?”
他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的看向沈颜,杨碧君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就要开口,只是手臂忽然一阵刺痛。
她痛苦的换了换神色,木然的低下了头.沈颜看了看良子,又看了看沈惜君,许久之后,爽快的一笑,“那就有劳了。”
夜色中,沈惜君带了杨碧君渐渐离去,将沈柔留在了沈颜的官邸。
漆黑的车厢悄无声息,沈惜君和杨碧君都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好半响,杨碧君用尽全力克制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遮掩不住的颤抖和冰冷。
“柔儿是你的女儿!”
她绝望的哽咽,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