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带有些苍白的手,他持着我的手,我竟感觉有些温暖,踏入那铺满红裳的殿堂。
接着,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又吹又打。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把我的盖头掀起了一小块,别人看得不大清楚。
而我恰好,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人戴着单片银色眼镜的肤白如雪,发黑如黛,还有那红色的袍褂上嵌着一块十分精致小巧的怀表,他冲我扬起一个如樱花般弧度的笑容,我即刻顿住了。
随即,便是那一声“一拜高堂”透过喜帕下的视角,我看到他转过身来,而我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从低头到抬,我便发现我再次回到
那昏暗的新房,然而,这次,我发现,我的胸口处有种撕裂性的疼痛。
空气中的扑鼻而入的血腥的腥甜味儿充斥着我的口鼻,我摇手一抄,手里心便一惊,那流动性的手感……那手感……
我只感觉心怦怦的跳,却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先往挪一挪身子,一娜之下胸口疼痛剧烈。
再一看左胸腔已经被匕首刺入很深的位置,歪歪斜斜要掉不掉的挂在那里,一碰便痛得惊心,血在不断的往外流。
鲜血飞溅,流过银色的刀面,隐约中暗芒闪动。
我的嗓子也已经沙哑,叫出殷殷的血,口中满是血液,甜的,自己最喜欢的甜味,原来自己的血也是这个味道。
我的头一仰,咽喉之上血洞一现,恍如突然张开了带血的嘴唇,笑着,没错,我居然在笑,都快死了,我的嘴里还在喃呢着一句话,“沈颜,为你,我愿意。”
然后,新房的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前的是那位同我成亲的“新朗”,他颤抖着的双手,无力的看着我,眼中尽是血丝还有泪水。
我注视着他,一身新朗袍尽被我的血染,立于花锦布之中光影之下,我缓缓伸出手来,摸上他的脸,我嘎声道:“……苏眠,,对不起,我欠你的,下辈子,再……”
随即,我再无力的看他,只觉得内心出现一片活了那么久以来前所未有释然与自由的感觉,终于,摆脱了……
耳边穿来一阵男子的哭泣声,和感觉他无力的颤抖着,仿佛就像在这午夜呼啸的风中抖成枯叶一枚,牙齿格格颤抖,从胸腔里发出的细微的哭泣般的哀鸣,他撕心裂肺的喊着这个名字。
“花樱——”
那样的哀鸣同样响在我自己心底,一声声越来越响,震得我意识昏眩,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眼中不自觉的留下眼泪,那湿润沁凉的感觉,随着七月的夏风吹斥着我的苏醒,枕边早已被泪水浸透的湿润,大抵是我已经习惯了吗?
这是姜暖第101次,在时雨时节,做的梦了,无数次,她都想着她为何如此想要,梦到那个地方,梦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还有那里有着此时永不能忘却之人。
这个梦格外的真实,有时候甚至真实到连姜暖都分不清现实世界与梦境的区别。
“滴滴答答~”外面下起了阵阵小雨,床柜上的闹铃响起。
姜暖起身把闹铃关了,洗漱过后,她便打开窗,时雨时节,窗外的绿影伴随着晨露在滴落,外面的小雨和微风,还有新鲜的空气,正是舒爽。
“叮铃~”口袋处的轻微震动声,似乎惊扰了姜暖难得的清闲,她点开了手机,里面的提示功能信息,清晰的写着“笨蛋夙棉的生日,记得给个surprise给他哦!”
七月一日,今天是夙棉的生日,也是他失踪以来的整整一百天,这个屋子里藏着他和姜暖共同的回忆,往惜的打闹,甜蜜,快乐,幸福,都通通映入在姜暖的眼前。
“你是不是不要了我了呢,笨蛋夙棉,别以为你消失了,我就找不到你,要是被我发现,可不是几个糖果就能解决的事情。”姜暖心中一酸,无数的委屈和心酸都涌上心头,眼泪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