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她一眼,像是在说约会结束了还抱花干什么。
她解释:“回去之后放在花瓶里加水还能养一阵子,这点常识你不知道吗?”
裴寒舟颔了颔首,几秒后才再度转了头:“这是常识?”
“是啊,”她说,“没人告诉你吗?你没收到过花?”
裴寒舟敏锐地感知到,他妻子好像不仅收到过花,还收到过很多次。
“这常识谁教你的?”
她蕴着笑眯了眯眼,“你猜。”
……
回去之后总算能休息,她迅速洗了个澡爬上床,本打算看看微博就睡觉,结果等了半天,浴室里的男人都没出来。
他又是开车又是等日出的,她先睡好像不太礼貌,于是躺在床上恭候裴总大驾光临,这会儿发现水声不仅停了,浴室里还没个动静。
……该不会是过度劳损晕了吧?
或者是昨晚闻到那股香水味就不舒服了,但一直强撑到现在才崩盘?
犹豫再三,她决定去看一看。
但又不能直接闯进去欣赏男人洗澡,她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林洛桑站在门口纠结半晌,决定先把门打开,然后把灯关了试探一下。
裴寒舟正躺在浴缸里舒缓,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速,冷不丁听到浴室门锁的响动,紧接着,一双手就伸了进来。
她白皙的手指在墙上一顿乱摸,正当男人不明白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干些什么的时候,伴随“啪”的一声,浴室陷入一片漆黑。
“……”
“你干什么?”
“没什么,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她含混不清地咬着鼻音提醒,“你洗两个小时了!”
“洗到最后还没动静,这不够吓人吗?”
“知道了,”男人捏捏眉心,“这就起来。”
“噢。”
她撂下一个语气词,然后细长手指将门关拢。
伴随着她的离开,外面投入的丝丝亮光被隔绝,浴室彻底陷入昏暗。
男人意味深长地叹息了声,站起身去开灯,即将按下开关时,门又蓦地被人打开。她像是想起了自己没帮他开灯,结果门一拉看到男人毫无遮掩的胸膛,吓得惊叫一声落荒而逃。
男人拿起浴袍边穿边往外走,站定在她面前,低声道:“……被吓到的人应该是我吧?”
林洛桑本来在盖着被子装死,闻言鲤鱼打挺从床上腾起:“你有什么好被吓到的?”
她伸展开自己的五指:“刚刚帮你开关灯的,是这双无价之宝。”
裴寒舟懒得跟她贫,摁了摁眉心走到床边,背靠着床沿闭目休息。
她本来想关灯睡觉,看了他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男人没睁眼:“什么?”
“就是昨晚那个……人不是很多吗,看你好像很不舒服,”她道,“现在好了吗?会反胃恶心什么的吗?”
他道,“有一点。”
“那怎么办啊,”她看着天花板,“要买什么回来压一压吗?橘子汁?陈皮?止痛药?晕车药?”
男人许久没说话,她察觉到异样,转头看他。
裴寒舟的黑眸一眨不眨地锁着她,淡声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这男人就说出这一句屁话,她气结半晌无话可回,最终提着枕头就砸了过去:“我去你的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背对着他,男人关了自己那侧的灯,她也渐渐睡着。
下午两点多,岳辉一通电话把她唤醒:“你在哪儿呢,怎么不回我消息?”
“在家,”她缓了会儿才说,“昨晚熬夜了,所以早上没去排练。”
“我就说呢,等半天也没等到你通知我们出发。”
岳辉说:“那下午还去吗?”
“去,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四点半到六点有个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