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两者关系的关键。不管是贺熙还是贺晋,他们对于权力的欲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定
康帝这个父亲的需要。所以,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他们甚至可以手刃定康帝。这个时候,死在他们手下的不是父亲而是先皇。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裴贺之嗤笑。不过贺熙和贺晋做到这种地步,也还是没能越过定康帝去。想当年,自己千里迢迢从西北军驻地赶到长安,拿区区千人生生给贺麟杀出了一条血路,助他最后登上皇位,状况之惨烈,毕生难忘。
就是新皇登基的前两年,裴贺之作为定康帝手中最强的武器,指哪打哪,箭无虚发,出手必拿命。裴贺之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的自己就像是杀疯了一样,闭目满是血红。到最后是他的丽娘站在他的战马前,清清冷冷的问他,“王爷,就当是为我们未来的孩子祈福,收手行吗?”
“玉面阎罗”,这是裴贺之当时得到的称号。
就算自己身受其害,累心爱的女子为之悲痛伤心,裴贺之却不后悔,他没有肖想过那最高的位置,始终觉得如果兄长能登上皇位那是再好不过。但他却忽视了一条,当一个人走上这权力的巅峰,世上就再无谁谁之兄长,谁谁之儿子。
他就只是天下之主,大家都称他皇上!
裴贺之一生中鲜少有后悔的事,助定康帝登上皇位,就算时间再次重演,他仍然会去做。但是随后一系列的流血事件,如果时间能够重演,他可能会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
他得到了报应。
他心之所爱的女子只能以侧妃位进门。他的一双儿女是庶出,永远都要低人一等,矮人一头。更甚者,他鱼儿出生那日,学习玄相之学的何文清突然窥得天机,说是他儿子十二岁必有一劫。度过去,天高路阔;度不过去,六亲不言,祸及父母。
此乃何文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人批命,之后的若干年都在想如何能够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当日自己脑海中为何会出现那个想法?这一切都让何文清无比自责和痛心。他实在找不到答案,只能离开长安出去漂泊。此后的十年期他再未踏足长安。
秦王向来是不信命的,虚幻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当他站在战场上,四周全是敌人,他只有拼命的将手中的刀剑挥舞到敌人身上,当热血从他们的躯体里喷洒出来,那一刻的温热会告诉他他还活着,只有让他们一个一个倒下,他才有活命的机会,这就是现实。
如果仅靠一个命格,就能断言这人以后会如何如何。命好的不用努力也能荣华富贵,命坏的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现状,那这世道多少可悲。但是关于幼子,他和丽娘从未松懈,他们的儿子,承载他们生命活下去的孩子,要健康平安才好。
在裴贺之眼里,裴宴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呢?
大概和长安城所有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不同。爱好闯祸、嚣张跋扈、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得是他的,这曾经是秦王最讨厌的性格。多少纨绔子因为在长安街头耍横,被他一脚踢下马背的不在少数。但是当这些发生在他儿子身上,他却觉得无比的和谐。
这大概就是作为亲爹和旁观者的不同?
秦王一直觉得他和丽娘已经够小心了。到了那一年,生怕这孩子突发意外,就连他要出门,都时常要拘着。
事实证明,凡事堵不如疏,疏不如通。一味的只是拘着孩子不让他干这,不让他干那,总有一天会引起反弹。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非常奇妙。你要全然相信它,再好的命格也可能一事无成,但是你全然不相信它,它会反手给你一巴掌,让你认清这世上真有命格言之命至。
何文清初习玄相之术,师从惠然大师,原本只是想锻炼强大内心,让自己坦诚的面对自己和身边所有人,却没想到会被大师告知自己在这方面颇有天分。如果那一日他就知道,当他拿出书的那一刻起,他第一个看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