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裴宴不知道,他只知道到后面他再见到萧玉卿的时候,对方已经完全带上了面具。
裴宴甚至都不能
确定这到底是做父母的悲哀,还是做孩子的悲哀,总之不管是母亲还是孩子都不高兴。今生,裴宴掺和了萧玉卿的成长,虽然对方可能都没察觉,但是裴宴对现在形成这个结果感到高兴。
成长中不乏伤痛,但只要走出来总能见到彩虹,就出去走走吧!
长公主看着裴宴,突然仰天大笑。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需要一个刚及冠的孩子告诉她,她这么多年是不是白活了?想到长子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再想到女儿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幼子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定康帝和温皇后不堪为父为母养出了一个她,她像更过分,三个孩子都与她离心。
她从昨日幡然醒悟,到今日都还没回过神来,又被裴宴暴击,此时心中满心悔恨,不知何处叙说。“你真能护住他们吗?”
“只要他们没有掺和进这些事情,”法不容情,要是他们也参与其中,只要裴宴掌握证据,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和我同流合污,”乐安长公主空洞的笑着。
裴宴面无表情,静静的等乐安长公主发泄完毕。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裴宴回到拱辰巷,发现他父王的书房的灯还亮着。
裴宴刚想走上前去看看,就发现书房的门从面打开,他父王穿着随意,眼神清明的从面走出来。
“爹爹?”
“回来了?”裴贺之温声问道,看到儿子点头,又说:“回院去睡吧。”
裴宴走出几步回头就看到父王又进了书房,“今日父王有客至?”
“应该是西北军报。”玄一也不确定。虽然他到现在依然是秦王府暗卫首领,可自从跟在少主身边之后,主子那边的事情就被裴宇全面接管,未离开长安之前他还能知道些风声,离开了长安七年,秦王府明暗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倒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西北军报?
裴宴仔细想想,前世这个时候西北军应该无事发生,……应该是这样。他现在已经不能相信自己的记
忆,他的记忆中,尤其是对前世事情的记忆,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消失,到现在虽然在一些事情上还存有印象,不过要他说出确切的时间地点却已经很难了。
如果不是徐氏和军饷贪污案刻在了他的骨子,他也不会记这么清楚,但是现在让他更受冲击的是乐安长公主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如果是那样,他该如何破局?
虽然极度震惊却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这个可能性一直都在他的脑海,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其实认真想想,在这长安城,能豁得出去对秦王动手的,除了定康帝,还能有谁?
银子左手出右手进,也只有定康帝能玩转了,说直白些这就是戏耍天下百姓,也怨不得顾尚到现在都还稳如泰山,如果他的顶头上司是定康帝的话,他为何要惊慌?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定抗力又不出手保他,他当然面临着丢掉性命、全家不保的境地,但如果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呢?
只要没有人给他定罪,只要定康帝还在皇位上,他就有一线生机。不得不说顾尚老谋深算,但是只要有裴宴在世上一日,顾尚就得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负责。
定康帝此举当然也不是置将士的性命于不顾,说白了只是想通过一些手段正式掌控各军而已。虽然说儒文化认同让民族团结振兴,但如果手没有兵将武器就只能任人宰割之,只有掌握了兵将,才能真正的达到自己的目标理想。
这一条路定康帝走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没能如愿。这也不怪他无能,夏朝开朝之初,先||祖爷就曾明确下令把权力下放各军,为的是四方牵制,从而维护天下安定。
从打破先帝组训,到不着痕迹的收回各方军权,定康帝一步一步往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