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实属罕见,摆在明面儿上的接连被连根拔除,可怕的
是埋在暗地里的。
洋洋洒洒,七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查个明白,那些年丢失的银子方府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音信。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又查出其中还牵扯到长公主府。
此话一出,天下哗然。
长公主府刚回京那几年不得待见,甚至连明宫都不能随意进出,还被禁了几次足,但是长公主长子萧玉卿是个有出息的,相貌英俊,才气极佳,为长安仕女追捧。
又因参加科举那届,没有出天纵奇才,他也算是脱颖而出,当朝被定康帝点为了探花郎,一时间风头无量。自那后就得了定康帝的喜欢,连带着整个长公主府在长安都走出了头。
这几年长公主堪比未出嫁那些年的待遇,说到底都是沾了这个儿子的光。
这样的情况下,谁敢招惹长公主府。此案一出,都退避三舍,在这时候站出来的就是温衡,他以要替表姐洗脱冤屈之名,接过了主力棒。
刚开始当然有很多人反对,温衡和长公主什么关系?那可是正经姻亲,就算是查出什么事,他能实话实说?然因为长公主府气势太盛,除了他还真没有几个想接手这事,这差事到底还是落在了温衡头上。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温衡一直在公事公办。
前些日子,京兆尹放出消息,抓到了一个熟知内情之人,他的口供或将成为此案定案的关键。一时间,长安城中可热闹了。
裴宴一行后面加紧赶路,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关于长公主府,裴宴有许多话要说,七年前的他羽翼未丰,又顶着纨绔子弟的名头,想要彻底搞垮公主府,谈何容易?却也给了公主府深重的打击,起码到现在,虽然定康帝已经转变了口风,但是吴太后心里的坎儿一直没过去。
而且因为他的缘故,秦王府直接和长公主府站在了对立面,连带着京城武将大都对长公主府敬而远之。
可以说取得的结果很不错,可是还远远不够。
裴宴要重查雁山大案,突
破口就在长公主府。
雁城案对于裴宴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因为这个案子,他彻底的和自己的过去说了再见。因为这个案子,他成了裴宴。还因为这个案子关乎到秦王的生死。
而这个案子中牵扯到的官员银钱都不能用一个单纯的数字去表达,因为太广太多。他前世自以为已经查清了的案子,现在想想恐怕只是皮毛,只是端清了其中一支。
所以他回来了。带着平和的心态,和一定会勇往直前的心境。
“阿裴,你在想什么?”胳膊上突然挂了一个人,接着就听见了温润的问话声。
这就是平常的一句话,安沂从来都是这样的,就算是再担忧再关心她的语气都不会掺杂上其它的情感,但却能在一刻间拉回裴宴的思绪和理智。
“在想当初和我们一块儿在书院读书的同席们,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安沂拉着裴宴的胳膊坐起来,“是啊,时间无情,从来都只有人会停在原地,他却从来不曾。”
“不过,能像温衡这样出了书院,参加科举成了状元,接着进翰林,不出几年就能担此重任的天下也少有。不能把所有人都和他混为一谈。人和人最不能比较。”安沂又接着说道。
是这个理了。如果谁都能和温衡比一比的话,那他裴少卿不也成了泛泛之辈了,不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裴宴转头,“开解我?”
安沂诚实的点头。“还不是你一直都把温衡当成对头,当初在书院的时候就没少找人家麻烦。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要向前看,阿裴很厉害,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不用和谁比较。”
安沂笑的甜,伸出爪子抓裴宴的头发。
“再说当初他还变着法的给你做辅导,已经是极不错的人了,我们就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