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咱们肯定无事的。总归事不是因我们而起,却被重言误伤,阿裴提出的条件已经算是中肯了。”这厢,安沂慢悠悠的开口,语气温和。
但不知为何,听在裴宴耳中总觉得贱兮兮的。而且,兄弟你确定不是在挑事儿,没看到兰苑几个脸色越来越难看吗?
“你说的对,阿裴向来敦厚。”“阿沂说的是,咱们又不是软柿子,是谁都能捏的。”肖章和顾承宇反应过来,都表示
安沂说的对。
得,还有更没有眼色的在。裴宴站正朝前看,他实在不忍心看对面几个人的脸色。
“几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何子旻无奈出声提醒。
山道上这才安静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裴宴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何子旻注意到直接前走两步和他换了位置。“阿裴大病初愈,要多注意些。”
裴宴没拒绝,拢了拢身上的皮毛斗篷,笑着道谢“谢过兄长。”
何子旻整理衣袖的手指动了动,方才回话,“不客气。”
严夫子很快就走了回来,他指了指温衡,“温衡,山长叫你过去一趟。”
温衡应了一声,抬步走向八角亭。
顾承宇有些不乐意了,“夫子,山长不能先见我们吗?阿裴大病初愈,傻站在这吹冷风,要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怎么办?他也想知道怎么办,严夫子内心诽谤。抬头看了一眼裴宴,比起刚刚,少年脸色有些苍白,他吓了一跳,咬咬牙转身又去了凉亭,尽人事听天命,他可不想被秦王那厮请去喝茶。
“怎么了?”顾承宇不明所以,向来严肃的严夫子何曾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
“山长向来把兰苑那群书呆子当宝贝,温衡年十六已经中举,山长盼着他年后高中呢。我们这么胡闹,山长不得花时间好好安抚一下,要是影响了心情,中不了状元怎么办?严夫子这是怕他们师徒说的久了,冷着阿裴没法和秦王伯父交待呢。”安沂笑着说道。
裴宴诧异的挑挑眉,安沂说话鲜少这样言语犀利。
“你这话什么意思?”兰苑的几个人已经忍了很久了,要不是刚刚温衡约束着,他们早就爆发了。
“只是字面意思。”安沂淡淡的说道。
“你,”王同席受不了安沂这样的语气,要不是人拦着,就要冲过来了。
肖章和顾承宇都是好事儿的,立刻把安沂拉到了身后。“兰苑的学生也这么好斗啊,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吗?”顾承宇惊呼一声。
“别看平常循规蹈矩的,没准疯起来比我们更甚呢,这才说了两句话,就要冲爷几个动手呢。”肖章跟着添油加醋。
裴宴扶额,谁能告诉他事情为何变成这样了?看着被肖章和顾承宇挡
在后面的安沂正不安分想挤到前面去,伸手把他拉到身边,低声警告:“少说句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在山崖上打起来,要命的。
没有听到安沂应答,裴宴皱眉,又问了一句:“听清楚了。”
安沂点点头,站在裴宴身边果然不说话了。
“怎么,还想动手?在书院重地胡闹,你们几个都去后崖坐两个时辰静静心。”上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裴宴抬头,说话的是打头走来的刘琮,身后站着温衡和严夫子。
后崖?如果他没记错那是东临书院学生违反重规之后才给的处罚,要是平时去就去了,现在吗?裴宴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冰天雪地的,受那个罪干嘛。
这样想着,裴宴朝肖章那边挪了挪,然后闭眼往后一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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