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王同席不解,他说的明明是实情,眼前这些人要不是出身好哪有可能如此肆无忌惮,手里握着这么好的资源,却一个个不学无术,整日捣乱,败坏东临书院的清正风气,还连累他们,简直就是败类。
王同席还想说什么,温衡一个厉眼看过来,他只能嗫喏的闭上了嘴。
“道歉?小爷缺人跟我赔不是?”裴宴冷笑,讽刺反嘲。
“你想怎么办?”温衡语气平稳。
“既然他
说我们礼苑配不上你温少爷,不然……你就来我们礼苑吧,我瞧着气质挺合适。”说话的却是安沂,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凑到了裴宴身边。说完这句话,安沂笑眯眯看向裴宴,讨好的问道:“阿裴,你看这样好不好?”
裴宴是有些诧异的,对方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既然是老对头,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才算公平。而且,这礼苑到底为何重启、山长到底有何打算还是个未知数,不如先顺水推舟把他最得意的门生诳过来再一步一步探。
和安沂想一块去,裴宴觉得别扭。“好,”他干巴巴的回道。
“你做梦!”这下子温衡身边其他几个都不乐意了。虽然没有公开明说,但哪个心里不嘀咕,礼苑现在在他们心里就是被放弃的一群人,让温衡与他们为伍,别侮辱人了。
“呵,是吗?”没有这个想法还好,一旦有了,裴宴可一点不觉得自己在做梦。
温衡几个同席瞬间头皮发麻,别个说他们也就是置之一笑,毕竟温衡是温家嫡长孙,姑母是当今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一般人还真没法把他怎么样。但对方如果是裴宴,那结果如何就不一定了,谁不知道秦王心向侧妃庶子。
“干什么呢,这里是书院,谁允许你们闹事。”正在这关头,门口传来呵斥声。
裴宴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裴宴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再回神,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都躲到了他身后。
裴宴:……
中年男子很快就走到了他们跟前。
“严夫子。”所有人站定,规规矩矩行礼。
东临书院教律严格,违背惩罚严苛,相对而言教学思想和环境却宽松许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虽不学无术,但面对夫子先生礼节都是齐全的。眼前这个是东临书院教律院的严夫子,为人正直,铁面无私。
“怎么回事儿?都聚在这干什么?”严夫子皱眉,严肃的问道。
“夫子,我……”顾承宇自告奋勇,话刚开头就被严夫子打断了,“温衡来说。”
“哼!”“嘁!”“嗤!”裴宴听见自己身后接二连三发出感叹词,虽然都是小小声,但架不住人
多,此起彼伏。
裴宴想笑,到底忍住了。不过身边有个笑点低的,安沂半个肩膀倚着他的背,笑得一耸一耸的,像个小仓鼠。
裴宴忍无可忍,往后仰了仰身,以作警告。
这一边,温衡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说,他没有隐瞒,亦没有向着谁,就只是叙述。旁边的王同席几次想插话给自己辩解,都被严夫子一个眼神打断了。
掌握了初始情况,严夫子又看向裴宴:“你有什么想说的?”
“学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诋毁。”裴宴整整情绪,慢悠悠开口。
那是,谁敢当着你的面说,不要命了!——众人心声一则。
“本来已经答应了皇祖母要好好读书的,这下子全然没有了心思。”裴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你什么时候好好读过书了?!别瞎说。——众人心声二则。
但也有几个人的表情与众不同。听到这话,安沂笑的温和,温衡抬头深深看了裴宴一眼又收回了眼神,站在最后面的吴庸平静无波的眼里瞬间变得波涛汹涌。
“学生再也不想听到这话了,要是温同席能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