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刘瑾？个字不高，头顶有点秃？”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人的确是个老人了，从十八岁就在红旗水泥厂，他对所有的人都冷漠，除天性之外，还有家庭的原因，他老婆原来也是这个厂的，后来跟一个小白脸跑了，这让他脸黑了很久，按说他应该辞职的，但是为了生计还是没有离开，国有企业嘛，一般都是干到退休的，再说他还有一个儿子要养活。其实你再去两次，他极有可能会直接给你合同，这个人做事还是有几分严谨的，但是他依旧不会给你有一个笑脸……”
姜夏皱眉道：“我可以把这称为个性吗？”
“随便！开车吧，放心，我没有这么脆弱，这魔都的什么牛鬼蛇神我没有见过！”
那倒也是，脱了旗袍穿了牛仔裤的竹叶青还是竹叶青，起码现在你还真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女人看待。
车子很快到了红旗水泥厂，国有大企业的流程一向死板，车子要停在指定的位置，进门要拿笔填表格，虽然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卵用，但还是这样实行了几十年。
一番折腾终于走进了销售科的办公室，老刘正对着电脑做表格，他这个岁数的人摆弄电脑确实有些难为他了，那眉头皱的有一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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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朝竹叶青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等着。
过了几分钟，老刘好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份工作，拿眼瞥了一下已经熟悉了几分的姜夏，不耐烦道：“不是跟你说了，今年的销售单已经排满了，出不了货了，你怎么又来了？”
姜夏没有吭声，竹叶青开口道：“老刘，认识我吗？”
这语气让老刘不得不稍微上心了一点，抬头看去，立马换了一张脸，“你……你是周青？哎呦，你咋来了？”
“是我！昨天我跟我这位小弟聊天，说他想跟你合作，我想我们既然认识，就跟着过来，希望你能给我几分薄面……”
刘瑾站起来将二人让到沙发上坐下，为难道：“今年的销售量确实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这个我不是乱说，你们要是早来一两个月也许还可以通融……”
竹叶青道：“老刘啊，老实说，我准备退下来归隐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过问江湖事了，这个面子你总要给我吧？这样吧，我这小弟的生意也算是我一份，我投个五百万，这事儿有得谈吗？”
“咳，好吧，我再想想办法，有些能推的小订单先推了，积少成多吧，争取匀出五万吨左右来……”
“好，太感谢您了刘科长！”姜夏抢先道！
接下来是一番寒暄，姜夏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满耳的全是客套话。
事情办妥，走出大门的时候，姜夏忍不住问道：“竹姐，你跟这个老刘到底啥交情啊？”
竹叶青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小子，不该问的别问！不然老刘同志会跟你翻脸的！”
姜夏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道：“你真的要投资那五百万啊？”
竹叶青头也不回，“逗你们的，老娘退休了，现在要去学校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