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解释了。
徐护没有即刻追出去,而是立在堂屋中,一脸冷厉的盯着徐杏和徐妙莲看。目光从二人脸上转来转去,似乎是要看出些什么破绽来一样。但他一句话没说,只是打量了二人一番后,直接愤恨一甩袖袍,大步转身离开了。
徐护倒没追着王九言去,他心里已然明白了什么,知道这会儿追到了王九言也说不了什么。他若想得到答案,只能即刻打马往骊山大营找父亲去问清楚。
王九言和徐护先后都离开后,徐杏和徐妙莲便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二人如今连面子情都不必装了,直接把对彼此的怨愤和不屑明晃晃写在脸上。
二人安静立在原处冷着脸凝视了彼此一会儿后,同时转身扭头,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徐杏其实懒得应付徐护他们三个,要不是徐夫人希望他们这几个年轻人可以多坐一起说说话,她真的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愿分给这些人。和小雁奴在一起吃吃喝喝,读读书写写字,可比应付他们三个好太多了。
所以,这边一散场后,徐杏直接往隔壁雁奴的院子去。
雁奴虽然得了太子准许,可以来皇家别苑这边散心泡温泉享受,但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这几日,他功课是一日都不能落下的。
所以,徐杏寻过去的时候,雁奴正在读书。
正好他书读得也累了,看到徐杏来,他立即将书一阖,起身飞奔着迎到了院子里来。
“杏娘!”雁奴高高兴兴的过来拉她袖子,亲自邀请她进屋去,边走边抱怨说,“自己一个人读书真的无趣,还是有你陪在身边好,这样我学得快。”又趁机说,“杏娘,不如我和父王说,你也来给我当先生教我读书吧?”
徐杏受宠若惊,忙拒绝说:“公子不可。”她和他解释,“能进东宫教你读书的,都是德高望重或是学问渊博之人,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都能去的。我若是才名远播的才女,或许也可以去,但我不是。”
“而且,我也只想安安生生低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让那么多人认识我、关注我,甚至是来打搅我的生活。”徐杏说的都是心里话。
若她真凭徐家义女的身份进了东宫去做了皇室嫡长孙的老师,必然是会惹很多人嫉恨的。到时候,盯上她恨她的人多了,说不定就会去查她的来历和底细。
她是真的很怕以前在风月楼呆过的事会再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就让她安安静静舒舒服服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
雁奴虽不知道徐杏真正怕什么,但他却是能理解徐杏的。
所以,雁奴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建议:“父王说过要替我从世家子弟中找一个伴读,既然你不愿做我的老师,不如来给我做伴读吧?”雁奴仰头望着徐杏,黑圆的双眸透亮,一脸的期待。
徐杏是真不愿意扫他的兴致的,但她也真不得不拒绝。
“这个也不行的。”
“为什么?”雁奴不解,“为什么来给我做伴读也不行?杏娘,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讨厌我,嫌我烦了。”
徐杏有些被他可爱到,忙笑起来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可知道,我方才呆在隔壁的时候,一心只想快点结束应酬,然后过来找你玩。”
“真的吗?”小孩子情绪就是这样反复无常,雁奴又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徐杏又解释她为什么不愿意给他做伴读,“一是因为我是女郎,太子给你找伴读,是要找一位郎君的。再有则是,我年纪已经很大了,伴读最多也只能比你大三四岁。”
雁奴叹息:“可我怎样才能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呢?”他心里很烦,“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到底怎么样才行嘛!”
徐杏这会儿很是有些感怀,她也没想到,这东宫的小公子竟能信任她到如此地步。
本来只是觉得徐家不可靠,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