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罪这头,就是得罪那头。”
“那到底怎么办?”高县令急眼了。“能不能议成,我哪知道?谁能知道?可这人,明天就到了啊!”
“要不这样!”
周师爷被高县令这一吼,突然吼出道妙计来。
“要不,县尊您明天……不不不,现在就出城,这不是秋天了么,到农时了对吧,您得去巡查农事去了对不对!
反正,也没人跟咱们说过,至少没人正正式式跟咱们说过,明天有没有人来咱们姚县,县尊您肯定不知道啊是不是?”
高县令大瞪着双眼,片刻,猛一拍桌子,“好主意!现在就走!现在不行,城门已经关了,明天一早,城门一开,我就出城巡查农事。你留在县衙,能作主的你就作主,不能作主的,就推到我身上,反正我不在,也肯定赶不回来,没办法!”
“对对对!妙极了!”周师爷拍手赞叹,他真是太有急智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队伍就启程赶往姚县。
天色大亮的时候,安孝锐勒马靠近谢泽,往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一队轻骑努了努嘴,“怎么办?就让他们跟着?”
“嗯,这也是应有之义,你去问问是谁统领,把咱们今天的行程跟他说一说,还有,告诉他,今天中午,我和王妃要到姚县城里吃中午饭。”
谢泽淡然吩咐。
安孝锐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径直往后。
后面领队的是位四十来岁中年统领,见安孝锐直冲他过来,顿时紧张起来。
安孝锐冲到中年统领马前,急勒马头调了个弯儿,和中年统领并排,看着中年统领拱了拱手,笑道:
“在下安孝锐,行五,请问将军贵姓?”
“不敢当!”中年统领急忙拱手还礼,“在下只是个统领,当不得将军二字,当不得贵姓,免贵姓裘,裘树生。”
“裘统领。”安孝锐在马上欠了欠身,笑容更灿烂了,“这一趟差使,是裘统领带队作主?”
安孝锐往身后划了半圈。
“是。”裘统领极其谨慎的答了一个是字。
“有劳裘统领了。”安孝锐再次欠身拱手,“我家王爷让我跟裘统领通报一声咱们今天的行程。
中午前赶到姚县,王爷和王妃要到姚县县城里吃中午饭。
王爷和王妃都算是行伍之人,连吃饭带中午歇息,也就一个时辰,之后继续赶路。
天黑前赶到八里集附近,有驿站看能不能住驿站,有客栈就住客栈,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野外扎营。
裘统领看这行程合不合适?”
裘统领想点头却又硬生生刹住,“不敢不敢,小的奉命……王爷,一切行止皆跟随王爷,不敢当。”
“裘统领客气了。”安孝锐笑的花儿一般,冲裘统领拱手拱到一半,突然看向紧挨裘统领,正竖着耳朵听他和裘统领说话的一个中年将官拱手笑问道:“这位将军贵姓?”
“在下胡青。”正竖着耳朵听话的中年将官被安孝锐这突然一问,问的一团慌乱,连客气话都忘了。
“这一趟,就承蒙裘统领和胡参将照应了,有什么事,裘统领只管打发人吩咐我。”安孝锐再冲裘统领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裘统领连连拱手欠身,看着安孝锐催马往前直冲出来老远,才慢慢吐了口长气。
“听说安大帅英武俊逸,看来没有虚传。”胡参将看着远去的安孝锐,一边吐气一边感慨道。
“到底是安家人,多谦和。”裘统领的感慨明显和胡参将的感慨不是一个感慨。
“你刚才听到他说了吧?是他们王爷让他过来的,王爷真好看!”胡参将啧啧出声。
“瞧你这话说的,那位早十来年前,就是出了名的好看,天下第一,能不好看?你这是废话。”
裘统领也有点儿偏离正事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