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笑着默许了。
*
接下来的几日很寻常,陈喜不出门就在院里研究络子打法还有各种绳结打法,研究完就仔细把步骤都画下来。
准备屯着到时候卖了省事儿,还能给自己攒一笔积蓄。
鱼儿和福珠还有玲珑除去日常家务活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学认字,天气晴朗她们就喜欢把桌子搬到外头廊下学习。
陈喜偶尔也会过来学一学,但她学的快,不需要一直练。
鱼儿她们这些没有基础的,只能一笔一划慢慢把基础打好。
小少爷自己继续温书,除去这个就是给她们念念书。
他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听着是一种享受。
让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些。
张婆子后边又来过一回,说是二少爷的事情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她的手脚很干净,没牵连到她自己的身上。
陈喜挺高兴地给她塞了些吃的,又让她保重身体,这才让她回去。
张婆子难得弄成一回大事,满心欢喜,神清气爽地回了。
有这么个贵人在东院,她老人家说是从此放心得很。
陈喜只是笑笑。
日子这样过着倒也轻松自在,只是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好比其他厢房屋顶太高,她想去修补却也毫无头绪。
如今还是只能这样挤挤睡着,只等有机会再去翻修。
除去这点小麻烦,其实这种日子当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可麻烦还是如约而至。
*
东院开封那日。
陈喜早早地就起床了。
鱼儿她们压根就没怎么睡,都在害怕开封后会有什么变化。
生怕别人来找事儿。
虽然陈喜说外头的大太太正忙着操持二少爷的事情没时间搭理他们,但那些奴仆可是有可能会欺负她们的。
鱼儿起床忙碌掩饰自己的紧张,边叠被子边让福珠和玲珑快起床,而后她又忙得团团转地朝厨房起火烧水去了。
福珠顶着黑眼圈迷迷瞪瞪的,觉得小脑袋嗡嗡作响。
想起今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紧张得不行,哭丧着脸。
玲珑已经利索地把自己头发扎好,正低头整理外衫盘扣,因为紧张,她扣错好几个纽扣,深呼吸后才把自己打理好。
小少爷今日也格外沉默,脸上神情麻木,似乎也是有些紧张,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今年又格外牵连着那么多人,因为他的缘故,可能这些小姑娘都得遭罪。
这么想起来,心情就更压抑了,完全高兴不起来。
陈喜看着这一个个的,虽然她也有些忐忑但还算镇定,不禁笑着先打破沉默说道:“行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准今日没有人过来呢?若是没有你们不是白担惊受怕?”
福珠皱巴着小脸哼唧道:“可是...万一来人了要欺负咱们怎么办啊?”
玲珑心里一紧,对未发生的事情人总算格外恐慌。
陈喜淡定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真欺负咱们,你就傻站着让人欺负?咱们反抗啊!”
小少爷闻言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独自沉默。
陈喜把福珠和玲珑给赶去同鱼儿做伴,说道:“有时间在这儿担心受怕,倒不如赶紧去帮鱼儿做早饭,先吃饱喝足比什么都强,真打起来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啊,你们就安心过去,我先去那边大门打探一下。”
福珠和玲珑被陈喜推着走,闻言又着急起来说道:“怎么能又让喜鹊姐姐你顶上呢?你也太受委屈了,我们也能去的,喜鹊姐姐让我去吧,我常看门。”
福珠才说完,玲珑也接着表率道:“我陪福珠去也成!”
陈喜直接表示道:“不成,让你们去我才是真的不放心,你们就过去鱼儿那边吧,我去去就来,没事儿的!”
福珠和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