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善如流地回答,“不走。”
每隔两三天,都会有专人过来清理残余的不新鲜食物和运送新鲜时蔬水果,是以看见乐向晚拿出一些水果,傅随倒是没说什么。
好像都是昨天刚刚放进去的,可以让她吃。
这边傅随盯着乐向晚,那边乐向晚还是不太放心,隔着一两分钟,就要回头确认傅随是不是还在。
怕他会等得不耐烦,乐向晚快速地用清水过滤了四五遍,连果蔬清洗剂都没用上,装在果盘里端着就要出去。
只是还没等她端起放在流理台上的水晶果盘,傅随的身体便从后面贴了上来。
他的手掌穿过乐向晚的双臂,摁在她的手背上,而后指尖端起了果盘的底座,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不多洗几遍吗。”
乐向晚扭头要去看他,只是错判了距离,嘴唇不经意地就擦过了傅随的脸颊。
见乐向晚微微后仰了些,傅随倒是自在,“我在沙发你不放心,现在我抱着你,还不够放心。”
对于傅随的看穿和妥协,乐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我再多洗几遍。”
傅随没说话,只是低头将下巴搁在乐向晚的头顶上,看着她洗水果。
就只是这样看着,让他的心里面升起了比谈拢了几千万几亿的生意更加剧烈的满足感。
看着缠绕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乐向晚因为紧张而加速震动的胸腔稍微平静了些。
她所需要的安全感有时候就在一刹那,索性傅随给了。
等洗完水果后,乐向晚甚至还打算将几个水果切成片状或者小果丁,方便食用。
看到乐向晚拿起了水果刀,傅随皱了下眉头,猝不及防的,侧着脸在乐向晚的脸上亲了一口。
毫无预兆的一个吻,乐向晚动作一顿,刚要转头,手上的水果刀被抽走,跟着便被傅随从身后抱起,搁在了一旁的流理台上。
傅随将车厘子和樱桃等小水果放在了一旁,拿起苹果便开始削皮,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乐向晚,言简意赅,“报酬一个吻。”
乐向晚听懂了。
帮忙削水果的报酬,是她的一个吻。
傅随虽然极少自己动手削水果,稍微显得有些生疏,但适应过后就变得行云流水般流畅起来了。
乐向晚乐得坐在流理台上,什么都不用做地看着他削水果。
见他后面速度越来越快,苹果皮整条整条不断地削落,乐向晚有些惊奇,“你平时常动手削水果吗?”
傅随将切好的果丁放到另外一个干净的水果盘里,闻言也没抬头,拿起水晶梨继续削皮,“第一次。”
乐向晚在家虽然没做过什么家务,但洗水果削水果还是有过的,一听傅随这话就有些坐不住了,给不好意思的,“那我自己来吧。”
傅随低头削水果的画面虽然赏心悦目,但是一想到是他第一次干这种活,还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乐向晚就感到有些抱歉。
她合拢着两双腿,刚要从流理台上下来,傅随已经洗了手,摁住了她的腿,“为夫人服务是应该的,渺渺坐着就好。”
乐向晚的心跳猛地快了些。
看着难掩一身清隽矜贵的人低头认真地削皮,仿佛做着她需要的事情是多么重要的大事一样,即使他哪怕吩咐别人一声,都有不少人上赶着替他削水果。
她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倾身,抬手圈住了傅随的脖颈,凑到他跟前,亲了下他的嘴角。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蛋红润润的,羞怯而又不胆怯,嗓音是刻意放软的小奶音,“谢谢我的傅先生。”
傅随没说话,只和她对视了几秒,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变化,但乐向晚就是看出了他眼底加深的笑意。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满足得两只脚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
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还是傅随抱着乐向晚原路返回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