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和左潭心头一跳。
这意思是不是辛叔就在后面看着他们?
应该没有发现他们的打算吧?
回到院子里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终于消失,席乐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被人背后盯感觉太惊悚了。
说不定辛叔就瞄准了下一个受害人。
“有个好处,从厨房到北院是最远的距离。”殷白鹤指了指北院那边的门。
席乐点头:“对,越远越好。”
“辛叔在厨房待多久我们也不知道,得望风。”
“主要是,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就算中午没找到,我们晚上还可以再继续。”
一旦中午做绝了,镜子又没找到,那最麻烦。
望风人选是个问题。
孟慈自告奋勇:“要不我吧,我视力不错。”
席乐好笑:“说得我们视力不如你一样。”
“这有什么好推的,你进去肯定比我好。”孟慈摇头,“你和殷哥他们进去吧。”
鲁东海一挥手,“都别争了,我留在外面,那个辛叔要是过来了,我还能挡挡,你那小身板能挡住?”
孟慈词穷了,论体力,虽然最近他都有锻炼,但肯定比不过鲁东海的。
“我有肌肉了。”
他抬起胳膊,露出自己刚刚有点的肱二头肌。
席乐看得眼睛疼,“别逞强了。”
孟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吗?”
席乐:“……”
他应该有的吧,反正没这么试过。
席乐一扭头,看到殷白鹤也在看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瞪了他,“别看了。”
殷白鹤哦了声,又弯了弯唇。
鲁东海将工作分了组,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他望风也不可能离北院里屋太远,顶多在门口。
不然到时候找到镜子也不好离开。
白筝忽然问:“那个周可云,她怎么办?”
因为张敏雪的事,周可云现在疯疯癫癫的,他们也不可能把她带到北院去,到时候说不定连累他们所有人。
席乐沉吟:“看她能不能正常。”
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他们没法坐视不理,只看她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可云就在屋檐下面。
自从早上的事后,她就情绪不对,早饭也没正常吃,手里的馒头还是刚刚白筝塞给她的。
其实也挺可怜,席乐估计没人亲眼看到人被吃了还能正常的,食人这种事太惊悚。
身为同性,白筝自然要对周可云更怜悯:“如果你听懂了,应该明白中午的事。”
周可云瑟缩了一下。
“有鬼……吃人啊!”
白筝说:“所以我们更要离开。”
周可云显然没有太疯,还是能听懂的,只是这种情况,她装得疯的程度更大。
北院的门日常是关着的,大家都不担心,有殷白鹤在。
席乐靠近北院那堵墙听了下,“里面很安静。”
至今为止,他听到的声音也就昨天那次疑似嚼骨头的。
席乐回头,“一旦未经允许进了北院,我们就算作是做了客人在主人家不该做的事。”
“富贵险中求。”
“大不了一死,死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事了。”
虽然想着自己被吃了很可怕,但真的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吃不吃都没什么不同了。
左潭点头:“二分之一的概率。”
这话听起来倒是舒服点。
席乐想起他那个屋子里的那些书,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打算去翻翻。
反正中午进去也算是触碰禁忌了。
殷白鹤和他前后脚回了房,席乐刚从里面抽出来一本,惊讶:“这书是讲怪谈的。”
因为这书是封面写名字,书脊是看不到,只有装订线。
殷白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