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敷进了府没走多远就被府里的周总管拦住了去路,闻言便笑了笑,“我这就过去。”
来到正院的暖阁,就见贾演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回来了?”听到动静,贾演也没睁眼,淡淡的道。
贾敷笑着应是,然后在桌边坐下,“祖父让周总管请我过来,是有事跟我说?”
“你素来聪慧,祖父也没什么可说的,”贾演说着睁开眼,看着贾敷叹气,“这两年我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敷哥儿,若是祖父有个好歹,宁国府就交到你手里了,别让祖父失望。”
贾敷闻言一怔,“好端端的,祖父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敷哥儿,你过来。”
贾敷一怔,走到贾演身边,贾演撑着躺椅坐起来,取下腰间的玉佩戴到贾敷腰间。
“这玉佩是先帝封我做国公时赐下的,有一块相似的给了你叔祖父,这玉佩只有我和你叔祖父才有,京里有权有势的都认识这块玉佩,”贾演看着贾敷笑着道,“我原想等到把爵位传给你的时候再把这玉佩给你,现在虽然提前了些,也不妨事。”
贾敷神情微愕的看着祖父,“祖父……”
“好了,你回去,明儿还要去刑部?”贾演温和的道。
贾敷眼眶有些发热,心里酸涩难言,“我……”
他知道贾演是想给他加重筹码,毕竟他只是国公的嫡长孙,还不是宁国府的袭爵人,周霆震请他帮忙就是想通过他,迂回的让宁国府成为他的靠山,至少在这个案子上,不要让这些权贵给他使绊子,这个案子结束后,以周霆震的性子,也不会继续扒着宁国府不放。
说来,若非贾敷是上一科的探花,素来有君子之称,周霆震怕也不敢打贾敷的主意。
“别做痴儿态,回去歇着,别胡思乱想。”
贾敷将话咽回去,躬身告退。
等贾敷走后,周总管进来给贾演添茶。
“国公爷,现在把爵位给大爷袭承是不是过早了?”
贾演接过茶喝了一口,叹道,“早晚都是要传到敷哥儿手里的,如今不过是提前一些罢了,不妨事的。”
闻言,周总管便不再多话。
贾敷回到东小院,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心里沉甸甸的。
他回京的这两年祖父的身体虽然他在暗中的调理下,有几分转好,但却并不明显,他偷偷把无尽星海里得到的灵药灵丹给祖父服下,虽有几分效果,但也不过管个两三月便失去效果。
发现这点的时候,贾敷便猜测祖父的身体已经近油尽灯枯,他的那些药也不过是拖延贾演病故的时间,但也不会保持多久,等祖父的身体形成抗性,就是祖父病故的时候。
他回京已经一两年,丹药和灵药的效果已经在开始逐步降低,贾敷心里很难过。
祖父祖母是这世界上仅有的几个对他最好的人。
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但这玉佩特殊在它代表的意义,而不是玉质。
祖父有意将爵位提前传给他。
意识到这点,贾敷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里堵得慌。
心里怀着各种纷乱的思绪,躺在床上,贾敷还是没忍住胡思乱想,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贾敷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今天再次来到刑部,贾敷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怪怪的,尤其刑部一些高位的大人,注意到贾敷腰间的玉佩,对贾敷的态度比昨天要好得多。
而周霆震看见贾敷腰间佩戴的玉佩,心里只叹了一声宁国公真的很爱惜这个孙儿,这份爱惜已经胜过了自己的亲子。
虽然贾敷到了刑部,周霆震还是没要求贾敷做些什么,只让贾敷跟着他待在刑部等消息。
贾敷到底不是那些草包,虽然只是跟着周霆震在刑部等消息,但他得到的都是第一手消息。
很快,贾敷便确定曹家灭门血案就是景田侯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