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开车的男人要淡定?许多?,周身的气质并不像是普通的亡命徒。
曹晏城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根本没什么钱来请正?规的雇佣兵,“谁付钱就为谁卖命”是这群散乱雇佣兵所共同遵循的一个基本准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职业道德。
秦鹜盯着寸头男人,眼神?晦暗不清,突然开口:“做笔生意。”
黄毛抛枪的动作?戛然而止,冰冷的枪口用力顶在秦鹜的太阳穴上:“别他妈给老子耍阴招!”
秦鹜并不慌,语气平静的陈述事实:“如果我死了,你们一定?会死,如果我活着,你们也会死,唯一的差别只是后者会死的相较轻松
些。为了曹晏城那点雇佣金,值得?吗?”
“哈哈哈哈,我艹兄弟你他妈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你想让我们兄弟死?”
黄毛一愣,笑的差点喷出口水,拿着枪在秦鹜额前使?劲敲了敲,阴狠的说,“梦呢。”
秦鹜冷静的看着寸头,自然没错过他指尖攥着方向盘的力道猛然间重了几分。
他知?道,真正?主事的是前面开车的人,在这无比漫长的一分多?钟里,终于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男人道:“怎么做。”
秦鹜的单子是黄毛接的。
在曹晏城开出的价格档位中,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接秦鹜的单,这意味着不管成功与否,之后面临的都是无止境的追杀。
秦鹜和普通的有钱人不一样,他手?下本就有私人雇佣兵公司,道上的人更是知?道这个人不能碰,黄毛是个新人,能力刚够门槛,脾气臭的要死,几个月没开张,人都没调查清楚就背着他接了这一单。
秦鹜沉默了几秒,男人再次问道:“你想怎么做?”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状况外的黄毛根本听?不懂,声音有些不服气:“我们不是赚了这笔钱就去逍遥快活吗?这可?是我凭本事接的,你凭什么要给我搅黄?”
我他妈看你是凭本事把自己送进阎罗殿。
寸头给了他一巴掌,低头笑了声:“你要钱还是要命。”
黄毛跟了男人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话是不能违抗的,不情不愿的闭嘴了。
秦鹜言简意赅:“救人。”
男人说:“我和他要进你的公司,你帮我们把履历抹干净。”
秦鹜抬头正?眼看他:“可?以。”
黄毛还有些忿忿:“他说可?以就可?以?这种有钱人最是奸诈狡猾,当?心过河拆桥我们白忙活一遭屁事没得?到。”
男人说:“不会。”
秦鹜这么多?年?在黑白两道虽然手?段狠辣,但名?声极佳,答应了的事情从未有过失信,这也是自己冒着风险和他合作?的原因。
暴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玻璃上给所有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三人迅速进行了一番沟通,曹晏城比秦鹜想
象中要谨慎的多?,面前的这两个人知?之甚少,根本无法从中得?知?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一点消息。
秦鹜牙关紧了紧,抬头望向窗外,已经临近七点,夜空如打翻了砚台一般黑的浓稠,夹杂着电闪雷鸣,窒息到让人透不过一丝气。
闻卿……
当?人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灵,秦鹜不信鬼神?不信命,他默默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这个名?字是他所有的动力源头。
时间紧迫,他没有多?加陷入这种私情中,迅速给面前的雇佣军下了命令,所知?的信息几乎为零,他做出的计划也极其简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车子重新要启动时,秦鹜突然说:“借一下手?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反之同样。寸头男并未多?想,在黄毛低声的骂骂咧咧中将手?机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