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但却想不明白究竟错在那里。
她眼见如此,心中反而是轻松许多,因为卫突军如果才华横溢,善于弄权的话,她将不得不动杀机,毕竟乱世命如蓬草。别人少活两天,自己就能活得长久一些。早在赴洛阳的船上,清韵便献了连续诛杀的狠计,最近这些时日里,清韵通过对卫突军的了解,如今也不再向她提诛杀卫突军的建议了。
“卫突军将军,无论如何,七星城乃令狐汉府兴家之地,况且一旦七星城陷,我部兵马即可分兵勤王,又可固守蚕食汉地。更可以让始终观望的段业、蒙赤行部早决态度。想那令狐占座下的第一智将李介甫,断然不会坐视我军围困长子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拿下长子,日久不决,便要想好抽身之计。”她斟酌好词句后,方才缓语温言的说出这番话来。
清韵一旁忽然接话道:”就是不知道,汉府的少年军能否参战?”
“少年军藏兵七载,如今会盟近二十万大军进击,不用上,也不可能,关键是对义阳公还是对我们。”
“少年军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觊,又在草原之地训练,想来旷野骑兵对战应是他们的优势所在,因此我们一定要在三五日内,进驻长子,待接防洛阳的东武侯分兵过来,我们就可以南接洛阳,西合平阳,东联卫境。再加上段业、蒙赤行二人的四万兵马,足以站稳在这里了。”
“长公公所言极是,公主、阳川候,小将明日愿领兵三万,急攻长子。”
“好吧!那就让田将军为明日攻城先锋,阳川候为后续,本公亲自为二位将军僚阵。”
就此言毕,众人吃过饭食后各自安排和歇息去了。坐在庙中,望着台龛中供奉的那具骨架,明暗的烛火营造出诡怖的气氛。明天的战事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经历的战争,不是街头混混打群架的那种,是几万人隔着一堵高墙相互厮杀,不死不休的征战。明天会死多少人,自己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像现在这样在杀人中渡过吗?
之前的一些步骤显然是走一步算一步的经历,根本没有一个长远的计划和打算,在乱世苟活其实是非常容易的,然而,自己如今的位置,一言一行便决定着上千万人的生死,这样的重压,让她即兴奋,又惶恐。
令狐占那个小子,现在明显在玩神秘战术,不但他不露面,连在卫突军、清韵、田硅等人口中传颂的四名将,也全无踪影,自己稀里糊涂卷进来的会盟伐汉这件事上,明明二十来万的军队已然进入了汉境,却不见一个正主儿出现,连杨国照这个公认被刻意压制的一个地方官,居然也是连面都不露,令狐汉府的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一味的退让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战略目的?种种疑问和种种想法,让她直到清韵来请她前去僚阵,方才清醒回来,回到了这个她根本不愿意来,也没打算来的世界上。
田硅统领的三万军队,成分很是复杂,囊括了二十年间大部份短暂政权的散兵,同时因为一直处在南北两朝争端的最前线,因此战斗力非常惊人,很多老兵凭借本能就可以轻易发出致命一击,甚至可以同时驾驭两种以上的兵刃和器具。
这些年,北府军的制度和南朝庙堂的争端,让军队只忠于直属将领的现象非常严重,如今有个天降的佛陀公主,在给他们享受的同时,也带领他们寻找着希望,因此便得到了他们的忠诚。
厢军的素质明显落在下风,所以能和北府军相持不下的原因,便在于器械良好的效能和熟悉程度。凭借着这些守城设施和工具,勉强维持着相衡的状态。城上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而其中伤亡比例,反而是守城的一方损失更大。长乐军中,受伤的远远比战死的多。但七星城依然不能夺下,哪怕是一段的城垣也没攻占。卫突军意图倒是很清楚,守城厢军的人数是固定的,杀死一个少一个,北府军受伤的多,战死的少,这场消耗战,绝对对他有利,同时为了显示一视同仁的公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