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的身体已然彻底好了,他和苏姝的夫妻生活也和睦,倒也不算是频繁,基本上隔天吧,有时候也会隔两天,然后一晚两次到三次这样子。
苏姝为了要一个心心念念的女儿,每次也都很配合,不到腰酸的实在难受了,是不会推拒阮清川的。
虽然她推拒也没有什么用。
或许是好事多磨,或许是缘分还未到……总之,等到八月初十那天苏姝来了月事,也直接证明她上个月的努力是白费了。
苏姝换好了月事带,靠着大迎枕坐在临窗的罗汉塌上。她小肚子有些钝痛,人就懒懒的,哪里也不想去。
罗嫂子熬了生姜红糖水端过来给苏姝喝,担忧的看着她:“夫人,您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无碍的。”苏姝摇摇头:“每次月事来,我都会肚子痛几天,等过去也就好了。”
一盏热热的生姜红糖水下肚,她觉得舒服了许多。
秋香切了香瓜呈上来。
苏姝叉了一快吃,也让罗嫂子和秋香吃。
罗嫂子摆摆手,“我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了生瓜李枣的,还是夫人您吃吧。”
秋香也笑着拒绝了,“这是奴婢专门为您切的,上面还淋了蜂蜜呢。”
内室的雕窗打开了,微风吹进来,还带着炎热燥气。八月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了,但是秋老虎同样不容小觑。
从内室往外看,秀儿站在廊庑下正在教夏荷和夏莲素日里伺候主子们的规矩。
两个乳母正陪着阮宣敏和阮宣白在庭院里练习走路,秋桂看得有趣还笑着上前去逗白哥儿说话。
有膀大腰圆的婆子在打扫庭院,刚留头的几个小丫鬟坐在月门处玩翻绳。
……
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的。
苏姝看了好久,难免的心生感慨。
她想起前世待在静芜的最后一段时光,那时候阮清川已经死了,独留她怆惶活在世间。
……虽然这一世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和前世的时间点不同,但关于天.朝的大致历史轨迹却没有变,就像前世的朱由卿死在了登基后的第二年,这一世也一样。朱由原依旧逼宫造反成了皇帝。
前世阮清川死的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所有人都觉得遗憾!她又何尝不是呢?
阮清川一死,偌大的阮家,无人再护着她。而她更年轻,不过才双十年华,许多她看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懂了……所以才更加悲戚,清醒的感知痛苦,倒不如迷迷糊糊的活下去。
那日夜不休的熬煎也终于把她逼迫的衰老不堪……
“夫人……”秋香看着主子愣愣的看着窗外,眼圈都红了,忍不住关心道:“您怎么了?”
苏姝掩饰性的低头,拿了自己的帕子去擦眼角。
她勉强笑了笑,“我无碍的,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白哥儿清脆的笑声传来,秋桂也跟着笑起来,庭院里热闹极了。
罗嫂子看了秋桂一眼,又抬眼去看秋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开口道:“秋香姑娘,你出去和秋桂姑娘说一声……让她去小厨房看看新蒸的桂花糕好了没有?若好了,就给夫人带过来。”
秋香愣了一下,明明秋桂就在不远处,罗嫂子一喊秋桂就能听到了,为何还偏偏要她多跑一趟?
她虽然这样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等秋香转身离开了内室。
罗嫂子才压低了声音和苏姝说话,“夫人,您一定要对秋香姑娘多加小心。”
苏姝不明所以。
她转头去看罗嫂子,“你说什么?”
罗嫂子叹息一声,“奴婢曾经看到过好几次……秋香姑娘出入二爷的书房,有时候一待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奴婢之前没告诉您,是因为您那时候怀有身孕,奴婢担心您的身子……”
而且她现在看到主子对秋香还是那样的好,就有些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