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什么手段,她作为妾侍,领略的太多了。就算有大爷在,大小姐也是绝对斗不过江氏的。
她恐惧的是江氏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人挑不出错处的毁了大小姐的一生。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小姐就依从了江氏,说不准以后还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
江氏看了宛如好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你怕什么啊?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到底是溪姐儿的嫡母,自然会为她打算的。”
宛如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她松了口气,腿脚都有些软了:“夫人大度。”
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禀,说是香织回来了。江氏让香织进来回话,便打发了宛如退下。
宛如往外走,香织往屋子去,俩人刚好碰了面。
香织没少在江氏的吩咐下拿捏宛如,这会儿见了面,更是连礼都不给宛如行一个。
宛如却是侧身给香织让了路,让她先走。
香织屈身给江氏行礼:“夫人,奴婢把果脯给二夫人送过去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装在荷包里的银裸子,头一次替苏姝说了好话,“二夫人看起来很高兴,还让奴婢带她向您问好呢。”
江氏冷哼一声,“谁管她高兴不高兴的。”
她是看阮老夫人日日给苏氏送滋补品,温氏也是常常过去蘅华院相陪……不得不做个表面的功夫出来,也省得阮老夫人觉得她不睦妯娌。
香织低了头,没有吭声。
江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都有谁在苏氏那里呢?”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没有想到还真有人在。
香织回答道:“三夫人和三小姐以及霄小姐都在,奴婢过去的时候,她们正在说笑。”
江氏的脸色难看起来,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是她自己不想过去蘅华院,不想见到苏氏的,和旁人又没有干系。
晚上。
阮清川从衙门回来后,陪着苏姝在右侧室用晚膳。
他把王太医所说的有关于妻子饮食方面的一切,都告诉了罗嫂子,临了还嘱咐:“以后就按照这个方式来,这关系到姝姐儿的身体,你不许私自做主。”
罗嫂子从来没见过阮清川如此的严肃,他脸色一沉,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她连连保证:“您放心,奴婢都记下了。”
苏姝暗中扯了扯阮清川的衣袖,桃花眼眨了好几下,“夫君,我也记下了。”
她也有些害怕此时的阮清川,不过一想到他都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好,又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阮清川伸手揉了揉妻子的头发,语气又柔和下来:“姝姐儿真乖,辛苦你了。”
外面的天色很黑,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第二天是上早朝的时日。
阮清川寅时过半就起床了,他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坐马车直奔衙门而去。
卯时左右。朱由卿已经端坐在金銮殿上了。殿官唱了礼。左都御史严宽右出列了。
“臣有本奏。”
朱由卿打着呵欠往下面看了一眼,甚是无聊:“准奏。”
说实话,他是最讨厌这些言官的,一个个清高不怕死的很,弹劾百官还罢了。但凡有他们看不顺眼的,什么事情都要管一管。偶尔还会触他的霉头。
“臣得知有一荒谬大事,不敢不奏。”严宽右眼睛里都是红丝,愤怒极了:“吏部尚书李仁彬于昨夜被歹人残害,手段极其残忍,连头颅都没有了。”
他和李仁彬是故交好友,也是第一个得知此事的,真是又惊骇又愤怒,双手都在发抖。时间大概是子时过半,李仁彬的夫人敲响了他们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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