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点头记了下来,从袖袋里拿了张数额不小的银票递过去。
王太医拒绝了。
他笑着说:“我一没给尊夫人把脉诊治,二则也不曾开过方子……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太医院院使马鸣也说不用,他摆手让王太医退下了,自己和阮清川坐下闲聊。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眼你也是要成为父亲的人了。”
马鸣和阮清川的父亲算是旧友,早年间俩人还一同去过酒馆里喝酒。
阮清川笑着应“是”。
他无论面对谁,都是一副谦逊的模样,丝毫没有作为权臣的威势。
因而名声也是极好的。
谁见了他,少不得都要称赞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阮清川是在马鸣这里喝了一盏茶水后离去的,他刚走了片刻,有个眉眼清秀的小太监也很快离开了太医院。
朱由卿刚在乾清宫见过赵临,那小太监便进来躬身行礼。
“皇上,您让奴才去太医院给湘贵人请太医诊脉,奴才恰巧碰到了阮阁老。”
“阮清川?”朱由卿坐在龙椅上,端起盏碗喝茶水,问道:“他好端端的怎么也去了太医院?”
莫不是又病倒了。
“奴才留神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阁老大人为了她的夫人而来……”
朱由卿“哦”了一声。
他无谓的笑了笑,“太傅倒是挺爱重他的妻子。”
阮清川成亲那日他人虽然没有到场,却也送去了庆贺之礼。
小太监恭顺的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朱由卿话锋一转,又问道:“朕让你给湘贵人请的太医在何处?”
“已经过去储秀宫了。”
湘贵人住在储秀宫。
朱由卿“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今儿一早过去储秀宫和湘贵人一起用早膳,湘贵人干呕不止,像是有喜的症状……若真的怀上了,也是喜事一桩。
蘅华院里。
一盆盆月月红盛开的正好,五颜六色的,十分鲜艳夺目。
苏姝午休醒来后,坐在临窗的罗汉塌上做婴孩穿的鞋子。鞋里子用的是滚水煮过又晾干的深褐色细棉布,鞋面用的是大红潞绸,还绣了岁寒三友的花样。
阮老夫人自从得知苏姝怀了双胎后,每日都打发丫鬟送吃食过来,就没有重样的。
有时候也会是滋补的东西。
苏姝都让罗嫂子拿了去,让她看着给做出来。
阮陵宁亦是常常过来看望苏姝,陪她说说话或者是姑嫂俩在花园里逛逛。
今儿也同样,阮陵宁拿了一盒子红枣枸杞发糕笑嘻嘻的来找苏姝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温氏和阮兰霄。
苏姝请了她们落座,又让丫鬟切了时下的瓜果呈上来。
阮陵宁把红枣枸杞发糕递过去,眉眼弯弯地:“二嫂嫂,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可一定要尝一尝。”
苏姝笑着伸手接过来,打开盒子,拿了一块低头去吃。
她称赞道:“香甜可口,很好。”
阮兰霄是爱个吃甜食的,此时眼神都不错的盯着苏姝手里的红枣枸杞发糕。
但她的教养好,即便是很想吃,也不会主动开口去讨要。
阮陵宁被苏姝夸的喜上眉梢。
她自己也拿了一块吃,把剩下的给温氏和阮兰霄分了。
温氏却笑着摇摇头:“我最近胃里不大舒服,容易泛酸,就不吃甜的了。”
阮陵宁“哦”了一声,关心的问道:“三嫂嫂,你没事吧?找元大夫看了吗?”
“无碍的。”温氏低头用叉子叉了块香瓜吃,又解释道:“我这是老毛病了,注意一段时间的饮食就能好起来,不用特意去找元大夫。”
她每年到了夏日,肠胃总是不舒服的。让大夫看了也无济于事。
苏姝说道:“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