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行礼,阮兰溪和阮兰霄也紧跟着行了礼。
虽说阮陵宁是庶女,阮家也提前说了及笄礼不大办,但是她是阮老夫人养在身边当嫡女一样养大的。自然来参加阮陵宁及笄礼的人也不少。再者阮家这样的势头,谁又敢不给阮老夫人面子?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呢。
所以除去阮家宗族里要过来的妇人,阮老夫人的外家周家也来了俩个女子,温氏的娘家嫂子,江氏的娘家弟妹,和阮陵宁交好的渊姐儿和她母亲,和阮老夫人交好的英国公夫人等,也是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
苏姝的娘家虽然没有来人,但也是让人送了重礼过来,和阮老夫人说明了,说是宋梅茹病了,不能前来。
苏姝坐在旁边听着,心里就一紧。按理说,以父亲、母亲的性子,这样重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不登阮家门的。除非是母亲病的严重到不能过来了……难道又是旧病复发了吗?还是说冬日里没有照顾好,只是得了风寒病倒了?
辰时左右,阮陵宁身穿明艳的彩衣,梳双鬟髻过来了青崖院。她先给阮老夫人行了礼,又笑着给众人行礼。
秦老夫人拉着阮陵宁的手就是一顿夸,“咱们宁姐儿长大了,出落的像花朵一样,真是好看极了。”
她是被阮老夫人请来在阮陵宁的及笄礼上做正宾的。
“是啊。”英国公夫人也跟着附和,“半年不见宁姐儿,长成大姑娘了。”
她和阮老夫人是姑表姐妹的关系,俩家素日里的走动也勤。
阮老夫人笑眯眯地:“可别再夸她了,小心把她夸骄傲了。”
渊姐儿的母亲赵氏最是八面玲珑的人,她笑着接了阮老夫人一句,“三小姐的性子谦虚又知礼,咱们就是再夸她,三小姐的心里也是有数的。老夫人可不必担心。”
阮老夫人是不大认识赵氏的,但是听她说话顺耳,也就同她笑了笑。
众人都是有说有笑的,阮家的丫鬟端着糕点和切好的果子穿梭其中,热闹极了。
也有好几个妇人在得知苏姝的身份后,和她说话。苏姝都一一的回复了,大家看重她的身份,不过是因为她是阮清川的妻子……
不过苏姝因为母亲宋梅茹病倒的事情,心情也不好。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也不怎么主动同别人交谈。
温氏就坐在苏姝的旁边,低声问了两句,苏姝都说无事,她也就不问了。
阮老夫人是大概知道情况的,她安慰苏姝,“亲家夫人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
怀着孩子的妇人,最忌讳焦心着急的。不仅对自己的身子不好,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苏姝点点头,“我知道了,母亲。”
今儿是宁姐儿的大日子,也是阮老夫人的大日子。她就是再担心母亲,表面上也都要高高兴兴的,不能扰了宁姐儿和母亲的兴致。
巳时过半。
在阮老夫人的带领下,众人过去了花厅,因为阮陵宁的及笄礼就是在花厅举行。
花厅里也都提前做好了准备,桌椅板凳都按照及笄礼的要求摆置的。
秦老夫人作为阮陵宁及笄礼上的正宾,被阮老夫人拉着手进去了厅堂坐下。其余的观礼的众人也都找了各自的位置坐下。而阮陵宁则在丫鬟的陪同下,过去了特地收拾出来的更衣间等候。
阮老夫人笑着说道:“今儿是宁姐儿的成.人笄礼,很感谢各位的前来。我心里实在是高兴。”
她摆手让周婆子和晴果去请阮陵宁出来,然后又让阮陵宁当众给众人见礼。
渊姐儿作为阮陵宁的赞者,这会儿站出来先在准备好的铜盆里洗了手,然后又面对西面站了。阮陵宁则是走过去渊姐儿的身前,面对她跪坐在笄者席上。渊姐儿拿起白玉梳子给阮陵宁梳头,把她的双鬟髻重新挽成单髻,然后又把白玉梳子放在席上,退去了一旁站着。
秦老夫人在阮老夫人的陪同下,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