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当是控制住了。
\"要不要我去买点药,你那些药能行吗?\"她问。
“当然行,你不看看我是谁。不要质疑我。”
当天夜里,阿笙又制作了许多听话蛊,随身携带着。那些被喂了听话蛊的奴隶好用极了,让他们做东不会做西,阿染还支使这十几个人帮她烧水,生火,做饭,把奴隶的效用发挥到了极致,自己就和太后似的,窝在小庙里过得丝毫不像个已经穷到没钱的人。
不过她很快就会有钱了,她已经知道把那些金子搬到哪里。其实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从这座山,搬到那个湖里,也就上个山下个湖的问题。
灰蓝头发少年是没法子用的,他太弱了,只有浪费食物和药材的份,最主要是耗费精力。
那几十个奴隶一面搬,她一面找木匠做了三轮小推车,好加快进度,减轻劳力消耗。看守金山的是两个魏王信任的人,阿染拿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大王急需使用此山金子用于战争,他们很快就通过了,并且找人帮着阿染搬。但是具体搬到哪里,她并没有给他们透露,他们都是放在半道上就有人来拿。
二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大王的那个信物轻易不示人,不可能有人伪造,更何况那就是真的,见玉诀如见真人,这也正好符合了阿染要调用金山上的财物支援战场的说法。
具体怎么用,怎么能让他们知晓呢?事关家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灰蓝色头发的少年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严金村那座魏王的私人小金山也搬得差不多了。当然,不是全部搬完,全部搬完恐怕得等到魏王想起这茬子把她抓回去。阿染又不是没见过金子,她估摸着自己需要多少,其余的她懒的去耗时间。
金乌西沉,阿笙为那些搬金子的奴隶解了蛊,他们的记忆都被消除,除非受到关于金子的刺激,否则在这座山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将不再记起。他们只知道自己被一个少年和一名女子挑选出来,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接了一笔足够的盘缠,足以支撑他们逃得远远的,不再被奴隶主逮到抓回。一个接一个人道谢后走掉。
灰蓝头发的少年静静看着:“我可以留下吗?”他问,“你们救了我,我就跟着你们走。”
“你没有家人吗?你难道不想念他们?像你这么点大的少年,应该是被遗弃的吧?我猜想你没有因为重瞳而被放火烧死,还好好活到现在,一定有人倾尽全力保护过你。”
他说:“我不记得了。可能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买的,就会听你的话。你不赶我走好不好?”
他的容貌实在是美丽,是一种偏向女性化的阴柔秀美。阿染想,他要是出去的话,很可能被抓住贩卖,这样的少年很受奴隶主贵族的喜欢,但这不是她留下他的根本原因。
毕竟就柒染本身来说,她不算一个好人,无利不起早,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她帮别人往往是顺手,狠的时候也令人发指。
“我需要一个帮手。”她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有哪些经历?这些我都需要了解。因为我不喜欢不忠诚、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留在我身边给我添麻烦。”
“我不记得了。”
“你不诚实。”一个人怎么会连名字都没有,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被好好照顾,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忆?
蓝头发少年认真道:“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无休止的打骂,有人在我的背部刻下了奴字,或许我生来就不是高贵的平民,而我的奴隶母亲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不要我了。”
阿笙听了满脸不忍,欲言又止。要是他是出钱的那个,他一定会留下他,两个人是吃,三个人也是吃。他们现在有钱。
见阿染看着他,似是在思考什么,重瞳少年不由焦急:“真的,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有一块石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