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一下头。”
他便偏了一下头,阿染抬头要吻上去。
赵诚心里小鹿乱撞,砰砰砰都要撞出心脏了。
一只手阻隔在两人中间,她亲在了那人的手心里。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李修禹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掉着冰渣子。
这女人当着他的面就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最气愤的是,她现在还没主动亲过他,她怎么能亲别的人?
赵诚提剑又要刺去,李修禹两指夹中用内劲移开。
这两人又过了数招,赶在又要弄出杀气之前,阿染重新制止了他们:“行了,处理正事要紧。赵诚不许动手了。”
她转向李修禹:“诚王是我这边的人。你要杀我的人吗?”
这话可刺耳的紧,什么叫她的人?她的人他就更想动手了。
诚王得意地看了李修禹一眼,又过数招,越打越有火气了还。
贵妃干脆站在一边看戏。
现下捅破诚王不是皇帝的人,军队形势就发生了变化,这两个不会随便弄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会让皇帝坐享其成。
俩人收手后,阿染问赵诚:“我哥哥什么时候过来?”
赵诚道:“林将军在赶来的路上,大约明日就到了。”又有些犹豫,“我觉得皇兄可能有所察觉,但他没做什么其他举动。”
阿染道:“事出反常必为妖。”
她又笑吟吟的:“你什么时候调兵过来的?”
“那次出了监狱就去调兵。”赵诚看着她,颇有讨赏之嫌,“虽然你不在,但染染说的都是对的,都要做。”
什么话阿染最喜欢啊?情话可以讨人喜欢,但完全比不得做了之后的情话,可以甜到人的心里去。
阿染道:“你低头。”
赵诚以为她又要来个吻,心里边儿又高兴又防着边儿上虎视眈眈的那位:“我们进了军营再来。”
她笑了一声:“傻子。”
英明神武的诚王殿下一下子沦为傻狍子。他先头还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为何忽然骂他,琢磨了下。
算了,语调那么甜,傻子就傻子吧。难道他还要跟她理论不成。
于是军队莫名其妙休战。
晚上,三人商讨了一番现下的情势。
“皇兄的性子我算有些了解,他一声不吭的时候最容易杀人。也许他真的察觉了什么。”赵诚道。
阿染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反常的?”
他道:“大约一月前。”
那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给自己做准备,怕是早就有让诚王和大夏斗的想法。只是没想到有贵妃掺和进去,现下虽然两个人仍然不死不休,但暂时是可以和睦共处的。
李修禹忍不住问:“你掺和进来做什么?”换做一年前,伺机谋反的李修禹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女子能掺和进谋反里边儿,还搅风搅雨,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而他现下却与她和另一个叛军头领秉烛夜谈,这在从前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事?如同置身梦中。
阿染眨眼:“不做什么啊。就想要点儿权。”
他道:“你要权力做什么?”
“没有权力,我怎么回来看我儿子闺女?”她看起来又无辜又理直气壮,“难道还要我自己带孩子吗?”
那肯定不能啊,她要自由一点,随时可以走,没有那么多束缚。可是赵盛元明显不是这样的人,帝王骨子里都是唯我独尊和强势的。她要把他□□成这样,需要花费特别多的精力和时间,低效率还得玩把戏。那还不如从权势上压他一头,又简洁又有效,安心还上了保险栓。
而且这狗皇帝把两个小崽子随随便便给别人养,着实让人不爽,不踩回来对不起自己。
这想法,李修禹不知该作出何种表情,明明喜欢的人给情敌生了娃,他应该气愤吃醋,他先前的确是这样的来着,还琢磨着破城后把那两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