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我也不问你什么,我一定会找到恢复你身体的办法的。”
银灯纠结了,诚王拉贵妃的手委实大胆,不合礼制。她本来该阻止,听到后半句又觉得诚王也不容易,当年本来就定下了口头约定,要没有皇帝那出事,两个人就是夫妻的关系了。现在诚王明显是求而不得,自家娘娘又一心陷在皇帝身上,只觉比戏本子还来的造化弄人。
况且万一他就找到办法解决娘娘的问题了,那也比早逝来的好啊。
于是她眼观鼻鼻观心,移到靠车门的方向去了。
小侍女去望风了,阿染看的好笑。银灯跟着她看了戏本子以后都有点被洗脑了。
她看着他“嗯”了一声。赵诚握着她的手便紧了紧,满手的馨香柔软,握着像握着一团棉花。但那手儿明明就如此纤巧细长,骨头却像软绵绵的一团似的。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低低喃喃:“染染。”
“嗯?”她抬眉。
他道:“卿卿。”她便不说话了。
赵诚却觉一股甜意又裹进了胸口,他喊:“卿卿。”
一遍遍的,喊了很多次,就算她一次都没回过,直到阿染觉得不耐烦了,要把手抽出来,他便不喊了。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回到了皇宫。
皇帝下令彻查对贵妃下药之事。
“宣沈德潜进宫。”皇帝道。
沈德潜进来后,行三跪九叩之礼。
皇帝道:“朕让你照顾贵妃的胎,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贵妃一月都被人下药,你竟然把不出脉来。”
沈德潜道:“回皇上,贵妃先才胎象正常。连珠草是强身健体之药,适当使用对调理贵妃的身体有奇效。”
“连珠草是你开的方子?”皇帝问。
他道:“微臣只开了半月带有连珠草的方子,且量极少,根本不会危及龙嗣,反而有所裨益,就是贵妃发现身有龙嗣后的二月,太医院有抓药药方,皇上可派人去查。”
崔公公闻言让侍卫带人去太医院找那抓药药方,果真只二月身孕的时候用了半月,且是隔天用一次。
皇帝又让其他太医看了沈德潜的那些方子,没有过错,反而是很好的药方。如此看来是抓药或者熬药环节被人钻了空子。
但把不出贵妃的脉本来就是太医的失职。
“贵妃阳气过剩,难道你也把不出来吗?”
沈德潜道:“皇上息怒,贵妃当时已过三月,臣以为是房事所致。”
皇帝劈头盖脸将茶碗掷向沈德潜:“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不会张嘴问吗?不会去敬事房查吗?”
沈德潜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他的手撑在地上,手臂发抖。
阿染的目光扫过他强忍着的发抖的身体,她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来。”
那人抬头,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响亮的耳光,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右手又伸出甩了他另一边脸。
皇帝拉住她的手,道:“你让宫女动手就好,不必自己动手。”他看到她的手都红了,他平时稍稍握重一些都会留下指印。
皇帝将她拉着过去坐下。
“把他拖下去,打入死牢。”皇帝道。
几个侍卫立即要上去押人。
阿染道:“慢着。”
她转头,唇角扬起笑来,那笑是自贵妃惊胎以来,她第一次给他的笑容,如同春季结了薄冰的湖面融化开一圈涟漪。
贵妃看向沈德潜:“将功补过的法子都想不到吗?想必沈太医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沈德潜才似回魂一般大叫起来:“有,微臣有法子调理贵妃的身体。请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道:“此言当真?”
沈德潜道:“自然是真,皇上一月后便知,微臣句句属实。”
沈德潜和一众人等退下后,皇帝对贵妃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