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吓了一跳,简直是吓了一大跳。
薛锦莹身体僵硬,眼睛瞪大了如见鬼一般。王石斛家的脸色也异常精彩。
郑太太快步上前握了薛锦棠的手,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的顽皮,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刚才可把她吓坏了。
薛锦棠笑着冲郑太太眨眼:“我都听舅母的。”
郑太太拍了拍薛锦棠的手,似笑非笑看着薛锦莹:“莹姐儿,锦棠好好的在家里呢,你是不是该跪下给锦棠赔罪?”
薛锦莹脸色发白,眼圈却红了:“舅母,我也是担心四妹妹,所以才要进来看四妹妹……”
“得了,得了。收起你那副小妇养的委屈嘴脸,这一招在我这儿不好使。”郑太太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只看着王石斛家的:“王妈妈,你是职责所在,来看锦棠是分内之事。可薛锦莹三番两次挑拨诬陷锦棠,上次说锦棠跑出去,打了她,没有任何证据,我看在您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可她屡教不改,我若是继续放纵,她只会蹬鼻子上脸。”
“您是管事妈妈,亲家老太太的左膀右臂,我不敢得罪您,不敢越俎代庖,但要是今天您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回城找亲家老太太说理去!”
要么你承认是受了薛锦莹的挑拨,把自己摘出去。要么你护着薛锦莹,那这事就要捅到薛老太太面前。你看着办吧。
王石斛家的转头看着薛锦莹,语气非常冷淡:“三小姐,你做错了事,就该给四小姐赔罪。”
死道友不死贫道,王石斛家的纵横内宅数年,也不是白待的。
薛锦莹也不着急,缓缓道:“王妈妈,我是四妹妹的嫡亲姐姐,哪有姐姐给妹妹下跪的道理?我们薛家虽然不是簪缨望族,可在燕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这事要是传出去,旁人会怎么看我们薛家?您要知道,祖母与祖父两位老人家,最看重家族的名声的。”
她顿了顿说:“祖母来信说,我们明天回城,若是此时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恐怕不太好吧。”
薛锦莹打蛇打七寸,王石斛脸上就露出了犹豫之色。薛老太太、薛老太爷把家族名声看得大过天,这事人尽皆知。
她这一犹豫,郑太太急了,瞪着王石斛家的。
薛锦莹好整以暇看着薛锦棠笑,若没有留后手,她怎么敢随便过来。
薛锦棠捏了捏郑太太的手,不急不忙说:“三姐姐这话说错了,这间屋子除了我们四个,便是贴身奴仆,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不说,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三姐姐做错事,给我赔礼道歉,想来是不会乱嚷嚷的。我有这样的姐姐,深以为耻,又怎么会说出去?”
“舅母跟王妈妈就更不会多舌了。所以,三姐姐是想多了,今天的事情绝不会传出去,对薛家的名声不会有任何损害。”
不等其他人说话,薛锦棠就高声喊了荷叶:“去,拿蒲团过来,三小姐金尊玉贵,别跪坏了她的膝盖。”
薛锦莹这时候才慌了,她转身就走,王石斛家的一把拦住:“三小姐,还是认了错再走吧。”
薛锦莹脸刷白,忍着耻辱盯着那蒲团,最终跪下来给薛锦棠磕了一个头。
她咬着牙关,死死不开口,认错的话,她绝不会说的。
薛锦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希望你是真知错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轻揭过了。”
薛锦莹恨得浑身发抖,抬起头来看了薛锦棠一眼,起身走了。
王石斛家的说:“明天回城,舅太太跟三小姐必然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我这就不打扰了。”
郑太太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刚才那小蹄子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那眼神又狠又毒跟豺狼一样,真是让人后怕。可恨不能一棍子打死她,她以后还会出来再害人。”
薛锦棠笑笑:“舅母别怕,有我呢,她讨不了好。”
能下手杀人,薛锦莹狠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