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这个问题缠绕在她的心头,她走遍世界寻找这个答案,她曾今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问无所不能的王者。
金色的王嗤笑一声,仿佛她问了一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问题。
“像我这样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我只是在太宰治人格上产生的妄想产物,我是谁呢?”津岛小姐反复思考,握住拥有蒙娜丽莎瑰丽美貌的英灵的手,喃喃自语:“我是谁呢?”
名为达芬奇的少女蒙娜丽莎只是反握住她的手,未发一语。
这个问题缠绕着她,为什么亡者会醒来,为什么世界没有尽头,她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
之间,偏执于一个问题。
她像幽灵一样飘荡。
“你就是你,津岛小姐就是津岛小姐。”名为藤丸立香的女孩拉住她,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她湛蓝的眼珠直直的穿透她,坚定而分明,立香的思维像小孩子一样简单,但正是这份简单,解答了困惑了她多年的问题。
“太宰治是太宰治,津岛小姐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脱离了太宰治的身份。”
“你就是你。”
我……就是我?
幻觉,无常,堕落,分裂,像一把利剑在她的心口扎了一刀,直击心脏的痛感,她悚然发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影子,空空荡荡的心因为疼痛终于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从心脏延伸到大脑,灼烧着眼眶的滚热,视线渐渐模糊,藤丸立香轻轻晃动的橙色的发就像普罗米修斯偷来的火种,终于将她空无一人的放逐之地拉回现实。
那种飘摇的红,燃烧着的火,和藤丸立香这个名字一起,深深的刻在她的视网膜和心里。
她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字,以和修治同音的‘柊时’为名,开始漫长的流浪。
这个孩子的橙发,和立香一样,像是能烫伤她的火。
“我这不是橙色!是赭色!”中原中也不满的将津岛柊时抚摸上他头顶的手挪下来,大口的咬着津岛柊时带来的草莓大福,“别乱摸啊!”随即,他小声:“我听人说,摸头顶会影响身高的!”
他声音很小,津岛柊时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中原中也的耳朵红了起来,像想要掩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大声岔开话题:“说起来,津岛小姐你什么都挺好,就是天天云呀火呀的,搞不懂。”
他们并肩坐在很高的河坝上,中原中也将手撑着背后,仰着头,轻轻的摆着腿。无拘无束的享受着高处清凉的微风。
一眼看到头的纯粹,不加修饰的强大,以及与之相称的能力。
津岛柊时看着他的侧脸,他神色放松的盯着游动的云朵。
“这个给你。”津岛柊时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到他手边,中原中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打来看了看。
“酒?”他皱起眉头。
“你坐在这里,”津岛柊时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的弧度,“不是因为怕白濑他们去
偷酒吗?”
“现在这个时候。”津岛柊时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点下方的河流以及远处依稀能够看得到一角的港黑仓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不好解决,是吧?”
“拿着吧,你不要,白濑他们会责怪你的哦。”
她悠扬的尾音拉的很长,中原中也皱着眉头盯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沉默许久终于拿过那个包裹,不自在的低声:“谢谢。”
津岛柊时没有作声,中原中也将包装的精美编织手提袋放在膝盖上,半天,他才认真的看了看那两瓶酒,闪闪发亮的酒瓶中装着琥珀色的酒液,流转着宝石般的光泽。
光是看,就知道昂贵的酒。
酒瓶下方压着一张便条,中原中也本以为是□□,想偷偷地抽出来看看这酒的价格,即使他现在付不起,以后也一定会还给津岛柊时,这份送酒的情谊他会一直记住,没想到浅黄的纸条上,浅浅的用铅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字。